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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兩年的傷亡,畢竟不是漢軍職業的車騎,沒有陣法也沒習練過戰陣合擊之術,全憑個人血勇和精湛的技巧殺出來,如果不是漢軍及時的抓住機會發動反擊,很難說能否逃得出匈奴精銳騎兵的追殺。

損失讓人心痛,戰果也非常驚人,首次參戰的陳掌僥倖活下來,讓人意外的是他還砍下兩個匈奴人的腦袋,就連精擅箭術的衛步廣也才射殺三人還有一個負傷逃走,兩相對比再看這份成績就顯得非常驚人,即便放在老行伍裡也是非常出色的戰績。

他從沒想過要他們從太守府得來的賞賜,風裡來雨裡去為侯府打拼十幾年人漢子,用命填出來的賞賜花紅怎好去奪走,不但不能去拿反而自掏腰包再給一份,郡太守按照規矩用人頭換賞錢,他給商隊裡每個有功者每人五百錢,羊二隻的賞賜,不幸死去者給雙份賞賜以做撫卹,一共花費不到十萬錢換來侯府上下感恩戴德。

“斬首五百級,自損四百六十人,我說這損失很大。”繒隰撓撓頭一臉的不可思議。

曹時彎弓扣弦隨意的施射:“斬首數目上有出入,雁門都尉帶著郡國騎兵到大漠裡殺了些匈奴牧民充數,否則這斬首不見得有戰損多。”

陳何瞄了好半天,箭矢依然落下靶子,不知道飛到何處去了,抹把臉不甘心地說道:“殲敵八百自損一千?得不償失,不如不打。”

“打是要打,不打匈奴人的氣焰更加囂張,要打痛匈奴人讓其縮回爪牙,張揚我漢家的勇武精神。”灌強舉弓而立面色嚴峻,他的箭靶上只有寥寥五六支箭掛著,又瞟向陳何的箭靶嘲諷道:“子世的箭術還是沒有長進,每年大射之禮有你墊底,我都會很安心。”

陳何得意的罵了句:“呸!今年且讓你得意罷了,子壽已經答應為我製作新式步弓,來年春夏的射禮上定閃瞎你的狗眼。”

“好你個豎子,你才生的一對狗眼。”灌強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問道:“子壽又有新的器物要誕生?有什麼新器物一定不要忘記為兄那一份啊!多少錢財都是小事。”

曹時丟下硬弓盤腿最下,一臉的心灰意懶:“還沒想好,章武侯死咬著渭河邊上那塊地寸步不讓,我府裡也鬧著矛盾日子不順遂啊!”

“從兄,聽說你和公主吵架了?”夏侯頗鬼鬼祟祟的湊過來被灌強給揍回去,他的年紀比陳何、灌強小了七八歲,心裡很畏懼兩位長安城裡的土霸王。

陳何充滿同情地望著曹時:“我聽說陽信公主在宮中不巧撞上館陶長公主被狠狠的奚落,於是負氣回府就和你吵起來了,我說你這夫婿當的也太窩囊了吧?要我的夫人是這樣的公主,我早就把她綁起來收拾幾頓了。”

一旁的青年冷哼道:“陳子世,不要在這兒挑撥離間人家夫妻關係,你家太公(陳平)用離間計破西楚霸王,你把這本事用在平陽侯身上很不地道!”

被噴了一臉唾沫星子,陳何當時就出離的憤怒起來:“好你個周左車,你家太公(周昌)以忠直聞名於世,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尖酸刻薄,愛逞口舌之快的豎子!”

“呸!我什麼時候對人尖酸刻薄過,到是你經常流連柵欄,勾搭良家女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人!”

陳何越被揭穿老底,頓時惱羞成怒道:“你這豎子,可敢與我一決勝負?”

“你當我怕你啊?咱們就比比箭術的高低!”周左車得意洋洋的指著自己的箭靶上面插著十幾支箭矢,果然比陳何的箭靶要好看數倍。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咱們走著瞧!”

表面上列侯們是群閒的蛋疼的傢伙,暗地裡卻幾次透過屬官與平陽侯府密談,陳何、灌強、周左車這三個人就偷偷聯絡他,希望幾家聯手壟斷雁門馬邑的戰馬交易,原本這裡是趙王和齊王做的生意,吳楚七國之亂兩個諸侯王被殺之後,就被京師裡的豪商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