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分了生意,列侯反應稍慢跟進的晚了些,只有平陽侯府去的最早算個老資歷,所以他們三個就謀劃著吃下這筆買賣。
曹時對此到沒有什麼意見,只是考慮到馬邑人多口雜各種勢力摻進來,某個不知名的商隊難保背後有個大靠山,幾家列侯就想聯合清盤有點太貪心了,覺得匈奴的糧食換戰馬生意不太方便壟斷。
回到侯府裡,召孟還送來一封信,在雁門郡治遇到淳于緹縈母女二人,原來淳于緹縈的夫婿王禹早喪,淳于緹縈帶著幼女孤苦無依就一路跋涉到代郡,一邊為人醫治傷病賺取盤纏一邊打聽尚在人間的親人。
淳于緹縈在邊郡尋找好幾年,去年聽說有人曾在邊郡遇到過淳于醫工就急急忙忙趕過來,在雁門郡尋覓一整年趕巧碰上太守郅都以反擊匈奴入侵者為由,就地徵發醫官治療傷員,淳于緹縈在過關時被驗出身份就被郅都招來做臨時的醫工頭,就在治傷的時候碰到了陳掌。
把竹簡折起來遞過去道:“這還真是巧合,把這封信謄抄一份交給醫工馮信,就說我很早就聽說過淳于夫人高義之名,沒想到倉公的後人流落民間受苦多年,如果把她接到府中與令內姊妹團聚也是件好事,他自會清楚該怎麼做。”
自從侯府制器功成至今不過幾個月,天下各郡往來貿易最緊俏的商品裡多出幾樣鐵器,只要打上平陽侯府四個字的鐵器,就可以等同於絲絹之類的硬通貨四處販賣,幾經倒手每樣鐵器的價格翻了好幾倍,大膽的說天下無人不識君。
回到後院時已是傍晚時分,曹時習慣性的回到書房看到衛君孺正咬著嘴唇發呆,笑著說道:“今天書房打掃的很乾淨,還有我喜歡的薰香,咦?這菓子不似愛做的那幾樣,又從庖廚婦人那兒學來的新工藝?”
“君侯,這是公主殿下親自為您做的,今天公主來到書房為君侯打掃寢臥,妾見到公主臉色不好像是生了病,眼圈紅紅的哭過不少次。”
曹時嘆了口氣,這是陽信公主第三次向他服軟,她沒有想到半個多月前那一場大吵竟然成為婚姻危機的導火索,起因是宮裡的一場不大不小的衝突。
館陶長公主諷刺陽信公主御夫無能,放縱平陽侯胡作非為傷了他的天子女婿陳蟜,口口聲聲表示陽信公主管不好夫婿,她也不介意向太后提出兩人和離了事,還口口聲聲的說她的大兒子陳季須死了妻子,可以和陽信公主般配。
說的話很難聽,就像個兒子被打,撒潑發瘋的老婆娘,連自己侄女的臉面都不管了,潑婦罵街的手段不要錢的砸在陽信公主頭上,試想才十五歲的年輕公主哪裡是近50歲的館陶長公主的對手,當時就把陽信公主給氣哭的走了。
劉嫖豁出臉皮罵街的手段十分罕見,更陰損的是當時發生在宮中的迴廊裡,兩位公主半道遇上臨時發生的衝突,連個宮中禁衛或侍女的目擊者都找不到,陽信公主只能生吃個悶虧。
回到家裡那自然的吵翻天,曹時還不清楚情況就莫名其妙的遭了殃,吵的天翻地覆就帶著衛君孺到書房裡住下來,這一躲就是十幾天夫妻不見面,到現在夫妻倆冷靜下來尋找重歸於好的機會。
“走,跟我回家。”
第43章 好男兒求封王
曹時端起菓子也不理驚愕的衛君孺,沿著小徑走回那個給他留下無數美好回憶的地方,那幾是家的感覺。
其實這十幾天不願相見心裡早已想到要死,此時腳步不自覺的更快幾分。
一陣風吹過,把正在打瞌睡的小侍女給吹醒,看清走過去的身影,小侍女用盡全身力氣大喊道:“是君侯,君侯回來了!”
陽信公主拎起裙角急匆匆的走出房間,迎面看見那魂牽夢繞的身影,年輕的小婦人微微一愣霎那間眼淚奪眶而出:“君子是你嗎?君子終於肯回來與妾相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