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高低起伏的泥土堆是座座高山,山間的窪地是平原和盆地,河流用麻線作為標識,寬闊的大河大江用粗麻繩,淺窄的小河小溪用細線代表。
紅旗藍旗是雙方兵力的代表,最大的紅旗在一個小盆地裡。周圍星羅棋佈的小紅旗拱衛四周,最大的藍旗四周也有一些小藍旗,但是非凡的分散稀少,相紅旗的陣營差很多。
劉陵突然出現在大營。給他帶來巨大的困擾。
按照規矩,曹時應該把他請出大營,可是劉陵和他患難與共小半年。期間遭受了許多痛苦和折磨,他實在沒有辦法冷著臉斥責出去。
再者淮南王劉安權勢大衰。雖然降格為淮南侯留了份宗親顏面,但是他的地位和影響力已經大不如前。閒居於長安做文化研究領受一份俸祿,原本淮南王家的金枝玉葉也都紛紛自立家門,自己找門營生過日子,淮南王女劉陵的好日子也過到頭了。
“你知道你父親的遭遇了嗎?”
劉陵的背影輕輕一顫沒有動彈,依然低著頭擺弄藍色小旗子,她的身形比以前更加纖弱。
“父親有他的理想,我也有我的生活,父親的理想崩潰了。”勾魂的大眼睛盯著他,眸子裡盈盈秋波流轉不定:“我還要繼續我的生活,不是嗎?”
“你想通了?”
劉陵的笑容有些苦澀:“還沒有,怎麼會想得通呢?那畢竟是也是我的理想,父親的理想也承載著我那一部分呀!”
曹時望著她的身影沉默不語。
作為一個翁主,她的行事風格是不受人喜愛的,為了謀反不惜出賣色相,幾乎是把自己的笑容和身體當錢賣,雖然她還沒有做出出賣**的惡劣勾當,但留給世人的印象是非常差的。
就拿他的妻子劉婠來說,陽信長公主幾乎沒有明確的仇怨宿敵,館陶長公主勉強可算的上一個,另一個大概就是劉陵了。
京師的女人極少有喜歡劉陵的,很多女人對劉陵充滿了仇恨,她就是勾搭自家夫婿的狐狸精,嚴重的評價就像妲己那樣的壞女人,哪怕劉陵還沒做出禍國殃民的行為,就已經被扣上一頂大帽子。
曹時曾經很忌憚她,現在又有點同情她,降格為淮南侯的劉安心懷叵測絕非善類,淮南王世子劉遷更不是個好東西,縱然劉安深受重創痛改前非,他家裡好吃懶做的親戚早晚會惹是生非,說不定淮南侯在兩三代內徹底倒臺。
生活在惡劣的家庭環境裡,劉陵要是能長成冰清玉潔的高貴女子才更奇怪,她和劉婠天生是兩類人,縱然有洗盡鉛華之心也非旦夕能改。
劉陵眨眨眼笑道:“爹爹敗在天子手下也不冤枉,能活的一條性命也是不容易,我這個做女兒的也沒有別的想法,只希望老人家過的安穩,少些思慮安享晚年。”
“你爹才四十歲就要安享晚年了?”
“難道要他繼續造反嗎?”劉陵咯咯笑起來。
“我希望你換一種生活方式,叱吒風雲的日子太久了,應該適應適應平淡的生活。”
劉陵微微一笑:“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樣的生活呀!”
曹時臉一黑:“我給不了你什麼的。”
“我有說過要你給什麼嗎?”劉陵又笑了:“你還真是個雛。”
尼瑪又說我是個雛!
曹時頓時不樂意,怎麼說我也是成功人士一枚,兩個老婆如花似玉。連兒子都有了,小老婆肚子裡還有個娃。妥妥的人生贏家,怎麼就變成個雛了?
他表示抗議。
“嗯嗯嗯。你不是雛,別生氣嘛,人家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你認真起來真的好有趣啊!真的很像一個雛。”劉陵捂著嘴巴呵呵笑著。
兩人用了簡單的晚餐散去。
劉陵的闖入給他帶來大麻煩,更糟糕的是當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