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若,“太難聞了。”
蘇曉晨:“……”太子爺你傲嬌了你自己知道麼?
他的房間裡還放著那臺18歲生日時,秦墨送的天文望遠鏡,她赤著腳過來就踩著他的拖鞋蹦過去看。
奈何最近天氣不好,烏雲一大片一大片的,根本觀測不到。
她看了一會就興致缺缺的,一抬手就看見他又坐了回去拿著鋼筆在寫什麼,比起剛才的專注此刻倒顯得漫不經心。
蘇曉晨湊過去看了一眼,就挪不動腳了。
那張紙上寫了好幾個她的名字,他的字向來好看,蒼勁有力,端正又清雋。早前他太爺爺在的時候都是親手教他的毛筆字以及硬筆書法,後來太爺爺走了他也沒有荒廢過。
偶爾蘇曉晨來串門,總是能看見他在那裡練字,如果在自己的房間裡就是練硬筆書法,在書房就是練軟筆書法。
蘇曉晨以前的字並不好看,秦昭陽偶爾看不下去也會監督她每天練,後來終於不像小狗寫的了,他便也沒在強求過。
這麼想著,他們之間倒是有很多個“以前”足以她回憶。
比如他練字的時候,她通常喜歡坐在一邊翻漫畫書,看著裡面的劇情捂著嘴吭哧吭哧的笑,他不耐煩的看過來一眼,她就老老實實的端正坐好,等再看到好笑的地方又如法炮製。
有時候想想,雖然說秦昭陽對她頗為嚴厲約束,也總是也縱容的。
再說到練字,後來蘇曉晨荒廢了好幾年,等秦昭陽去了美國之後倒是鬼使神差地有拿出來重新練了。
那年她正高三,卻依然買了一本大字帖,空閒下來的時候就靜下心來描字,描完一張再去睡覺。
一直寫了4年,就到大三的下學期,她便棄了。
大學的時候她的字就已經算的上清秀好看了,工工整整的,可就是一種執念,堅持了四年,然後他還沒回來,她就放棄了。
蘇曉晨那時候沒深究自己怎麼堅持了四年就放棄,可現在一細想,那時候其實是做好了準備放棄了秦昭陽吧……
可就是這個時候他回來了,回來的讓她措手不及。
她回過神,他還在寫著她的名字,一行一行,排列的格外好看。等終於寫滿一章,他放下筆,把那張紙摺好夾進了他常常翻閱的書裡,再放進書架裡。
“今天傍晚,叔叔提到以前在書房裡看書,一本很冷門的夾在書架裡的書,他隨手翻了幾頁,看見了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我的名字。”他看向她,朝她伸出手來,“過來。”
蘇曉晨很聽話的挪過去,他只留了一盞水晶燈,就這麼從後面抱著她,把她納在懷裡,聲音很輕很淺地說道:“他其實只是當玩笑話說給我聽,他的女兒曾經用這種方式去想念我也不願意聯絡我。”
“不是這樣的……”她反駁。
“嗯?”他微微偏了偏頭,溫熱柔軟的唇就擦著她的耳垂而過。
蘇曉晨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熱乎乎的,再加把香菜絕對能當豬耳朵吃了……她輕咳了一聲,拉回飄遠的神智,說:“應該是我大三的時候寫的。”
具體時間她其實已經不太記得了,恍惚是哪個午後,他的歸期以至,他卻還沒有回來。她心煩意亂的時候就努力找辦法鎮定下來,就在書房裡練了一下午的字,廢掉了好多張紙,唯獨留了那一張最清新寡慾的。
她還以為沒人知道,後來還想翻出來看看的,可惜……她已經忘記當初夾在哪裡了。
沒想到蘇謙誠恰好看見了,還推測出個完全不符的情況來,也從未和她提起過。
他又輕輕地嗯了一聲,握住她的手指,“我不知道我想得對不對,我總覺得你那不是想我,而是在跟秦昭陽這個名字告別。你剛說了大三,我就更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