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餘長老一事。”
她心裡有些緊張,甚至做好了被趕的準備。
這位當年主管菩提塔一事的餘長老在二十幾年前死了,但死因未明,在一眾因為雷劫、秘境歷練等原因死去的那些人裡,是唯一一個。
對這餘長老的死因,百器宗可謂是三緘其口。
簡歡和前頭幾位長老本來都相談甚歡,但只要一問到這位餘長老,那些長老就臉色古怪地說有急事離開了,之後再也不肯見她。
聽到‘餘長老’三個字,白長老拿著茶杯的手一頓,她看向簡歡,眼神意味不明:“那幾個老傢伙這兩日都不來我這瞎轉悠了,是被你問怕的罷?”
簡歡乖巧一笑:“興許是。”
“你這茶喝著確實燙嘴啊。”白長老將茶杯放下,欲言又止,最終輕聲提醒,“他們不說自有道理。餘長老之事——”
對方頓了頓,“算是我們百器宗之恥,掌門向來忌諱我們說這些。”
簡歡湊近了些,關心地道:“餘長老當年到底出了何事?”她舉手,臉色鄭重,“長老您放心,此事我頂多回去和我師兄提一句,他嘴巴很緊。我和他都不會告訴第三個人的!”
“倒也不必。”白長老被簡歡的煞有其事逗笑了,“這些陳年舊事,你們玉清掌門,其他門派那些老傢伙啊,多多少少都知道。”
“餘長老在煉器一途上很有奇思妙想,菩提塔就是他的主意。”白長老望著一旁掉了半邊的銀杏樹,有些惋惜地嘆了一聲,“但他是三靈根,幾百年來修為停滯在金丹期,眼看著不如他的師弟妹都超過了他,就這般生了心魔,成了魔,被……”
白長老沒再往下說,簡歡卻已經明白了。
白長老起身,手拍了拍簡歡的肩,邁步離開了。
本來不想多事的,但看見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總讓她想起幾百年前剛出茅廬的自己,便願意多說幾句。
簡歡跟著站起來,將內心的思緒暫且壓下,朝離去的女子行了一禮,感激道:“多謝白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