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個石牢實在太過委屈,本來準備將這個石牢加以佈置的,可是地面都還未弄好,事情就已經發生。”她又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如果傳了出來,我們之間的約定固然終結,我更絕不會活到現在,你們知道了魔王血鸚鵡已經不在人間,又豈會不立即取我性命?”
血奴突然打斷了她的說話,道:“我們將珠寶完全找回來之後你就要將人交出,到時候你如何向我們交代?”
她一面激動之色,就連說話的聲音亦己變得激動非常。
李大娘反而在笑了,道:“你們永遠都不能將那些珠寶完全找到的。”
血奴厲聲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李大娘笑道:“你們那邊將珠寶找回來,我這邊便又將一些珠寶賣出去,雖然你找回來的那些珠寶不能再出手,那不過是其中小小的一部份,那許多珠寶,何時才賣盡?”
血奴的面色越聽越激動,破口罵道:“你就是這樣卑鄙。”
語聲陡落,她的身形突然飛起,直撲向洞口。
這一下出其不意,李大娘卻絲毫也不驚慌,竟就笑望著血奴向自己撲來。
血奴的身子飛起了兩丈,力道已盡,那身形一凝,便往下瀉落。
地牢並不止兩丈高下。
身形一落下便又縱起,這一次她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支短劍。
她人在半空,猛一聲輕叱,手中的短劍雙脫手,飛擊李大娘。
碧綠的火光中兩道寒芒閃電般一閃,兩支短劍已然飛到洞口。
她出手的準確並不在王風之下。
這兩支短劍已能將李大娘擊殺。
李大娘卻仍不閃避,纖纖素手一翻,手中突然多了支黑黝黝的尺子。
量天尺!
是武三爺的量天尺!
血奴那兩支短劍幾乎同時一斜,飛向李太娘手中的量天尺。
叮叮的兩聲,兩支短劍一齊吸附在量天尺之上。
李大娘格格嬌笑道:“你還有什麼兵器暗器?血奴的身形已然落下,她看在眼中,聽在耳裡,一張臉不由得鐵青,但旋即又激起了紅暈。她氣得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張嘴”譁“一口鮮血噴出,突然跪倒在那具頭戴紫金白玉冠的骷髏面前。她雙目暴睜,眼角已迸裂,鮮血自眼中流出,流下了她的面頰。她的眼淚亦流下。淚中有血,血中有淚。她的嘴唇也不住地在翕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就連她的神情亦變得呆木。王風一直在留意著她,看見她這個樣子,當場也嚇了一跳。他正想上前將她扶起來,她的人已倒下,又一次昏迷過去。她與那具頭戴紫金白玉冠的骷髏原是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為了將人救出來,這幾年,她幾乎心力交瘁,更不知遭遇多少屈辱。人現在卻已變成骷髏,多年的心願頓化泡影,這打擊之大,並不是王風所能想像。她滿懷悲憤,一心拼殺李大娘,可是李大娘高高在上,就連拼命都不能。李大娘格格一笑,就更氣得她吐血。王風趕緊上前抱起她。李大娘笑聲未絕。她的笑聲本來很動聽,現在王風聽來只覺得刺耳。他仰首又瞪著李大娘。笑聲立時停下,笑面卻未消失,笑意還在眼中。李大娘笑顧王風,道:“你是否也想試試能否跳上來對付我?”
王風冷笑道:“我還有自知之明。”
他本就不是以輕功見長,更何況這石牢足足有四丈高下。
李大娘道:“你是不是不要命,隨時都在準備拼命?”
王風只是冷笑。
他雖然不要命,隨時都在準備拼命,可是在目前的這種形勢之下,根本沒有他拼命的餘地。
李大娘當然明白,她還要這樣說也不過氣氣王風。
王風居然不動氣。
李大娘實在有些失望,她一聲微喟,道:“你不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