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般,美的咄咄逼人,火光似的一瞬間在別人眼中渲染開來,郭夫人想著,幼清已經在她面前停了下來,抬眸望著她,郭夫人心底又是一聲輕嘆,這雙眼睛生的可真是好,挑著眼尾眼眸流淌嫵媚自生。
難怪一向耳根子軟的薛太太在這件事上那麼明顯的露出猶豫和堅持,若是換做她,也不敢將這樣一個小姑娘這麼早嫁出去,孤男寡女又是夫妻,任何一個男子,只怕都難以把持。
就是她也忍不住要多看幾眼。
不過,好在嫁的是宋弈,宋弈辦事一向有成算有分寸,郭夫人朝著兩人微微一笑,幼清已經蹲身向她行禮,喊道:“郭夫人好神格竊取綜主希臘!”郭夫人生的容長臉,三十幾歲的樣子,她是郭大人的繼室,在嫁過來前郭大人和前頭的夫人已有了兩個兒子,不過當時年紀都不大,郭夫人進門後一心一意照顧兩個嫡子,直到兩個孩子大的成家立業,小的也考中了童生,她才懷了第一個孩子。
這時間並不短,前後足足近十年的時間,郭夫人才讓人停了藥,這樣的堅韌她當時聽到時也忍不住敬佩。
所以,自此以後,不單是郭大人,郭家所有人都對這位出生不高的新夫人油然尊敬起來,郭夫人自郭府走出來,見著她的人也都可真心實意的喊她一聲郭夫人。
郭夫人頷首虛扶著幼清起來,笑著道,“院子裡也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以後慢慢拾掇就好了,時間不早了,家裡還有孩子,不回去我心理還真是不放心。”她說著望著幼清,“等閒了你就去府上走動,今兒老太太沒來,還唸叨著也不知你們這邊怎麼樣,讓人來問過好幾次,你便跟著九歌去走走,也好讓她老人家放心。”
“是!”幼清恭敬的回道,“我們的婚事讓你們費心了,這幾日我們便會遞了帖子給老夫人給郭大人,給你道謝,屆時恐怕又要叨擾了。”
說話行事落落大方,倒沒有她擔心的小家子氣,郭夫人對幼清又喜歡了一分:“說什麼道謝不道謝的,你們儘管去,我們歡迎的很。”
幼清應是。
“那我們就走了,你們別送了,今兒喜神最大,你們回去吧。”說著往外走,宋弈道,“已經宵禁了,我送您吧。”
郭夫人聽著擰眉道:“今兒新婚,你怎麼能把新娘子一個人丟在家裡,再說,喜房空關著也不吉利。去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宋弈就看向幼清,想了想到:“那讓江淮送你吧。”話落,江淮無聲無息的從院角光線暗淡的地方走了出來,幼清微愣,第一次看清楚江淮的容貌,江淮垂著頭目不斜視的站在一邊。
郭夫人也不推辭,頷首道:“那就讓江淮送我。”說完和兩個人道別,到影壁外上了馬車。
“回去吧。”宋弈負著手和幼清並肩往回走,院子裡大紅的燈籠在屋簷下搖動,丫頭僕婦們走路靜悄悄的,幼清轉頭望著宋弈,問道,“你和郭府的人很親近嗎?”
宋弈邊走邊道:“很親近,我進翰林院時郭大人還是國子監祭酒,之後我拜在他的門下,他是我的恩師。”他停了步子低頭望著幼清,“我常去郭府走動,一來二去郭老夫人知道我一個人住,就常讓身邊的媽媽給我送些點心或是煲的湯羹來,我得了郭家不少的照拂。”
若只是師生的關係,郭家這樣對宋弈真的很好,幼清笑道:“郭老夫人這樣的性子,能將誰看的這麼重,也是不容易的,可見你是真的優秀,若不然郭大人抑或郭老夫人也不會費這個心思了。”
宋弈微微笑著望著幼清,染了紅的燈光下,她眉目如畫神態自然,莫名的宋弈心情再次好起來,笑道:“夫人明察秋毫啊!”是在說幼清誇他優秀的事情。
她說的本來就是肺腑之言,幼清不和他打嘴仗,當先進了房裡,宋弈隨在身後,兩個在房裡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