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道:“今晚怎麼辦?”喜房不能空人,若不然以後會夫妻不睦,子嗣不旺。
“我睡軟榻吧。”宋弈微笑著在凳子上落座,就看到幼清擰著眉頭:“要不然,我睡軟榻吧,或者,讓周媽媽在地上打個鋪子,只有一個晚上,怎麼著都能將就。”
原來是覺得軟榻小的緣故,宋弈笑道:“恩,也只有一個晚上,怎麼著都行絕寵腹黑藥妃!”
幼清也笑了起來,覺得和宋弈相處起來,比她想象中的要自在容易很多,好像她沒有費什麼力氣,就能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宋弈隨時都能明白她想說什麼。
她原來的擔憂全然沒了。
“你……”幼清也不想就著誰睡軟榻的事情一直討論,“酒醒了?”
宋弈揚眉不解的看著她,好像在說,我什麼時候醉過?
幼清懷疑的看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周長貴家的帶著採芩和綠珠守在門口,聽著喜房裡時高時低的說話聲,還有幼清時不時的笑聲,三個人皆是在心底裡暗暗鬆了口氣,綠珠朝房裡頭覷了一眼和周長貴家的道:“周媽媽,今天晚上宋大人要睡在喜房嗎。”
“恩。被子我準備好了,一會兒包進去鋪在榻子上就成。”她說著頓了頓和採芩又道,“今天你們累了吧,晚上我來值夜,你們都去歇著!”兩個小丫頭畢竟年紀小了些,還是她自己守著比較放心。
採芩和綠珠對視一眼,點頭應是。
幼清坐著喝茶,聽著靜室中隱約的水聲,明明知道沒什麼,可臉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她起身把桌上喝剩的茶收拾了一番,又將宋弈掛在椅背上的喜服疊起來擺在要洗的簍子裡,又望著桌上的紅燭發呆……
“在想什麼?”宋弈不知什麼時候出來的,忽然出現在她旁邊,低著頭挨著她也望著紅燭,打趣似的道,“可是開了花?”
幼清驚了一跳超後退了一步,嗔道:“你怎麼走路無聲無息的,嚇了我一跳。”話落才發現他又重新換回了原來的裝束,一件月華色細布家常道袍,笑站在她面前,抬頭揉了揉她鬆散的發頂,微笑著道,“是你想的太專注了!”
幼清瞪了他一眼,宋弈輕輕笑了起來,神情愉悅的低頭看她:“時辰不早了,睡吧!”話落,他自己走到軟榻邊坐了下來,寬鬆的袍子搭在腿上,他姿態閒適的半靠在榻子上,不知從哪裡翻了本拿在手裡,慢慢的翻看著……
幼清看了他一眼,想起明天早上清點餐具的事情還沒和周長貴家的說,就轉身開了門,站在門口和周長貴家的低聲說著話,等她說完回來宋弈依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翻著書,見幼清回來他抬了抬眉,道:“說完了?”
“恩,說完了!”幼清走到床邊坐下來,拉上被子蓋上,宋弈便放了手中的書將燈熄了,只留了一對喜燭……
兩個人之間自然的,好像這一切已經重複了無數遍了一樣。
院子外頭也漸漸安靜下來,月光灑進來,銀光如水清涼,幼清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裡就琢磨舞弊案的事情,宋弈之前說時機未到,說的是什麼時機?那什麼時候才是最好的時機呢,他如何準備的,她要如何配合?
想到這裡,她不由超隔著帷幔和帳子的宋弈看去,他睡著了沒有,要不要問問他!
算了,還是明天再說好了,幼清翻了個身,強逼著自己閉上眼睛。
“快睡覺。”忽然,宋弈開了口,道,“不要胡思亂想的。”
他怎麼知道自己沒有睡,幼清超宋弈覷了一眼,撇了撇嘴,又翻了個身不再理他,宋弈望著床上拱來拱去的身影笑著搖了搖頭。
幼清撥弄著整套上凸起的繡痕,不知不覺間睡著,喜燭的燈芯啪的炸開,幼清站在一個湖邊,冷風獵獵,她披著厚厚的大敞還覺得冷的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