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升起了一種很不妥當的感覺,似乎正在被人窺視著,立刻抬頭四顧,這裡正是一個死角,不可能被別人看到我的,可是為什麼我這樣不舒服哪?我拼命四下打量,急於找出危險迫近的原因,一種命懸一線的感覺象刀子一樣襲來。水手看出了我的異樣,湊到我身邊,她也幫我打量著。
看到水手晶瑩的眼睛,我心中一動,原來如此!好高明的對手啊,竟然利用水晶吊燈的反光來觀察著我們大廳裡的動向,我向水手喊到:準備狙擊步槍,然後對水手低聲喊道,打吊燈,我們兩個人一起舉起槍來向水晶吊燈掃射,水晶吊燈象禮花一樣燦爛地爛了,嘩啦啦掉了下來,我趁機象坦克那邊衝過去,水晶珠子掉在我的頭上,砸得蹦蹦響。
子彈已經把狙擊步槍壓好了子彈,我接過來毫不停留地鑽進坦克下面,向坦克頭爬去,眼看著就要爬到了,坦克前的地面上叭地打上了一顆子彈,泥土濺起來彈在坦克底盤上,沙沙地響,我愣住了,這是那個殺手在警告我,他已經猜到了我會選擇的路徑。真是一場有趣的遊戲啊,我的心中湧出一股豪情,就讓老子和你賭一把吧,我賭就賭這個殺手一定認為我會知難而退!我把槍抱在懷裡,突然從坦克前面滾了出去,然後迅速單腿跪立,持槍上肩,連開啟槍機保險到確認瞄準鏡都在瞬間完成,我的槍指向了大門外―――我剛才已經一百次地回想過大門外的地勢,雖然可以埋伏狙擊手的地方有很多,但是最好的只有一處,就是大門外那棵大樹,如果這是個高手,他一定在那裡。我此刻的槍就指向那裡。
瞄準鏡裡一片翠綠,這是樹葉,我迅速穩定下來,瞄準鏡裡閃過一絲明亮的光芒,我知道他果然在那裡,那是他調整瞄準鏡時鏡片的反光,現在,我們兩個在瞄準鏡裡相互打量著,誰都不敢開槍了,雖然我手裡這隻kkf狙擊步槍的精度比不上對手那隻頂級的以色列步槍,但是我的槍射速更快,這是我敢於賭這一把的砝碼,那個高手一定能夠感受到我傳達出的同歸於盡的信心,我們兩個就象比拼內功的武林高手,相互制約著,誰也動不了了。
從瞄準鏡裡,我只能看到一隻黝黑的槍口,一個閃著亮光的瞄準鏡,我相信他也只能看到這些,雖然我全身都暴露在他面前,但是他此刻一定沒有閒暇來觀看。
水手他們立刻快速衝了出去,我心中隱隱有種不妥的感覺,似乎―――我似乎看見了他們被別人盡情宰割的場面,眼前都泛起了紅霧,我扣下了扳機,賭一把,如果對方看到我槍口的火光也同時開槍的話,就讓我死吧。
然而那邊的槍應聲而落,被我的子彈打下了樹,我知道壞了,那只是個陰謀,那個高手已經不在那邊了,立刻大喊一聲:回來!
然而已經晚了,先衝出去的人象麥子一樣紛紛倒下,強勁的狙擊步槍子彈擊穿身體,帶著紅色血霧,畫出一條條筆直的紅色的彈道。我看見水手象風箏一樣飛起,然後緩緩落下,心中的痛象刀子一樣刺過,我衝了過去,抱起了她,子彈正穿過了她的脖子,血已經浸透了半個身體,我突然想起,自從見到了那個電腦病毒之後,我們都沒有再提我脫口而出的那句愛她的話,彷彿我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樣。
子彈瘋了一樣撲了過來,然後轉身離開,一路奔向那輛坦克,轉眼間就開了出去,而我心中卻充滿悲哀,這到底是誰,是誰在屠殺我們!
水手在我懷裡輕輕動了一下,她還沒有死?我連忙掏出急救包給她包紮,她斷斷續續地說:鸚鵡,那是伯德啊!
象一個炸雷在耳邊響起,一定是伯德,是槍王伯德,那個被我們氣化在塔尖的槍王伯德,他這是來報仇了!
透過模糊的淚眼,我看著大門外的戰場,子彈已經把坦克開出了大門,正旋轉著炮塔,準備找到暗藏的殺手,門邊,天狗和活泉正小心地帶領士兵,包紮著那些還在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