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在不知不覺間熱出了滿頭滿臉的汗。赤 裸的噶瑪沉重的壓迫在他身上,呼吸也沉重,彷彿是還在熟睡。
穆世眨巴眨巴眼睛,試圖回憶起昨夜情形,然而記憶卻是一片模糊,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只有一點很好笑:在這樣糟糕的環境下,兩個人居然脫得如此赤條條。怎麼?難道當時連冷都不怕了嗎?
他又自嘲的微笑起來,心想自己居然會和噶瑪搞在了一起——不過也沒有關係,這無非是一場突發事件,既無前因也無後續,即興的遊戲罷了。
這時,噶瑪哼了一聲,也醒了過來。
扭頭與穆世對視了半分鐘,他忽然掙扎著彎腰坐起來,又抬起了穆世的一條腿,毫無顧忌的察看了對方的下身。
“你……沒事吧?”
穆世很不自在的蜷縮了身體:“我沒事。”
噶瑪從後座的一堆凌亂衣物中找到了自己的襯衫,一邊穿一邊淡淡說道:“昨夜我們做了很久,我擔心你會受傷。沒事就好。”
他公事公辦的、態度極為平靜客觀的繼續說道:“你不要動,我去找毛巾來給你擦一擦。”
說著他推開車門,提著褲子下車了。
開啟汽車後備箱,他繫好腰帶,而後像只刨土的鼴鼠一樣在箱中一頓亂扒,末了找出了幾條毛巾。
開啟水壺浸溼毛巾,他回到車內,拿著溼毛巾問穆世:“我來,還是你自己來?”
穆世的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只伸出手去答道:“我自己來。”
從噶瑪手中接過毛巾,穆世抬頭掃了對方一眼:“你不要看我。”
噶瑪這回沒說什麼,轉身下車回到後備箱前,他試圖掂對出一頓可口的早餐——這回他終於滿足了露營的心願,然而他心目中的露營,可萬萬不是這個樣子的。
穿戴整齊後,雙方彷彿是驟然發現自己是人,而且是很體面的人,於是就一起難堪起來。守著破車吃了點掉渣餅乾,噶瑪建議道:“我不會修汽車,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被人找到,反正白天天氣好,不如我們就步行回城吧!”
穆世點頭,表示同意。
噶瑪永遠認識路。為了避開泥濘小路,他很巧妙的領著穆世走在了厚厚牧草上,儘量保持了形象的整潔。心事重重的前行了一刻鐘,噶瑪忽然開了口:“我會負這個責任的。”
穆世很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女人,你有什麼責任可負?”
噶瑪眼望前方:“這不是男女的問題。”
穆世想了想,沒弄明白噶瑪的意思:“忘記這件事情吧,就當它是風雨夜裡的一個夢。”
噶瑪一手插進褲兜,另一隻手牽起了穆世的手,邊走邊道:“我不是那種人。”
這話倒是真的,也正是因此他才為自己置下了那許多妾室。他不懂得什麼是露水姻緣,凡是與他有過關係的,都要被他收入囊中。
穆世還是不大瞭解他,所以聽的莫名其妙,不知他是什麼意思。正在揣測之時,又聽他說道:“是你隨我回錫金,還是我時常到布確來看你?”
穆世停住腳步,無比驚訝的發出疑問:“什麼?”
噶瑪一本正經的回頭望向他:“我有子嗣,傳宗接代已經不是問題。既然我們能夠做那件事,自然也就可以長久相處了。其實我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和男子……”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佩雷斯常在我面前說你的好處,他的話當然是胡鬧的成分居多,不過我聽在心裡,多少總還是……”
話講到這裡,噶瑪發現自己好像是說到岔路里去了。
他決定重新來過:“如果你肯去錫金,我當然會安排好你的生活;如果你不肯去,那我建議你搬去郭布林城,畢竟佩雷斯在那裡,我們既然成了一家人,自然還是住得近一點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