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三被張鶴年打了一巴掌正發懵呢,冷不防被張鶴年這麼一問,頓時臉色一變,這才明白自己的話竟然這麼快就被人拿住了痛腳,頓時臉上汗流不止,整個人也不曉得說話了。
就在這時,那群獄卒裡忽然有人搶聲道:“啟稟大人,那犯人確實是隨那黑衣人走的。只是並非是在地上行走,而是那黑衣人揹著那犯人走的。走時那犯人還不停說話,提醒那黑衣人何處有守衛。”
“哦?”張鶴年一聽,連忙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曹喬木一眼,顯是想從曹喬木處得些訊息。
只是曹喬木卻是毫無反應,仍子皺著眉頭盯著地上的腳印在那不言不語,讓張鶴年惱恨不已。
只是這會兒,張鶴年卻是打死了主意,定然不能讓譚縱被人扣上主動逃獄的帽子。可張鶴年也不能做的太顯眼,而曹喬木此時又不肯說話,因此只能話鋒一轉道:“你這人倒是心細,卻不知道是甚名字,明日或要你上堂呈證。”
“回稟大人,小人喚作春二。”
王三早已經聽出了說話的人是春二,雖然不知這位大爺是什麼時候換好了衣服跟著自己過來的,可這會兒顯然不是相認的時候,因此只是低眉順眼地在張鶴年面前矗著,只拿著耳朵聽兩個人的對話。
“春二?”張鶴年對這個名字倒沒什麼感覺,似這等人用這等名字再正常不過,全國各地都是這般模樣。只是,看著這貌似恭敬的春二,張鶴年卻始終覺得這人不似個獄卒。
只是此處不管是牢頭還是其他獄卒都未做聲,所以張鶴年也只能熄了心中的懷疑,只得把這群人晾在一邊。正想問曹喬木時,忽然發覺曹喬木竟然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大牢門口,頓時快步跟上道:“曹大人可是發覺了什麼疑點?”
“說不上,只是覺得這人的腳步似乎一邊重一邊輕,倒不像是揹著人的。不過,還是先進去看看方好。”曹喬木說著,也不等人掌燈,徑直走進了大牢裡頭。
他本就已經來過一次,這回也算是輕車熟路了,因此徑直走下了石階,看了看門口的兩件相對乾淨的監牢,一間毫無痕跡,另一間卻有諸多雜亂腳印,頓時知道這兒應該就是譚縱所呆的地方。
“奇怪……”曹喬木看了一眼門口的痕跡,指著門口那一大灘被壓平了的白粉道:“張大人且看此處。此處分明是有人臥倒於此,方才將此處白粉壓至扁平。可見此處必有人被人擊倒在地,方才有此痕跡。”
“曹大人意思是,譚亞元是被人擊暈了擄走的?”張鶴年眼前再度一亮,只覺得曹喬木從未如此順眼過。
“似乎便是如此了。”曹喬木也是難得的舒了口氣。
雖然他看起來一直冷靜異常,可實際上卻是和張鶴年一般緊張。只不過,與張鶴年不同的是,他完全不信譚縱會愚蠢到逃獄而去。而如今,有了這般佐證,即便南京府衙想以逃獄定譚縱的罪,他也大有話說。
只不過,他卻不知他還是小看了譚縱。
“二位大人還是別猜了,那人卻是我打的。”
“恩?”曹喬木和張鶴年同時一愣,幾乎不可置信地看著一身死囚服的譚縱從牆角翻過身來,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想不到二位大人倒是好閒情,這般時候了竟然還下監牢來探望學生,當真是讓學生愧煞。”譚縱站起身來,也不管頭髮披散著失了士子儀容,只是對著張鶴年和曹喬木拱了拱手。若是撇開譚縱此時的裝扮,他這會兒倒也算是一副瀟灑姿態。
張鶴年是個當老了官的,而曹喬木也是個老刑名,兩人雖然一時不解,可隨即便想到這事只怕大有蹊蹺。
而譚縱這邊也是苦等張鶴年與曹喬木許久,見兩人醒轉過來,連忙拱手道:“學生只在這呆了不足兩個時辰,卻已然經過了兩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