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大廳中,群豪微微騷動了一下。大廳一角處,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鐵木道兄,我看那女娃兒不會回來了吧?”
耳際間突響起一個冰冷、但卻又十分嬌脆的聲音道:“我沒有死,為什麼不來?”“嗓”的一聲,大廳門口,亮起一個火招子。那素衣少女雪白的衣服上,滿是鮮血,她長髮散披,臉色蒼白,手中高舉著火招子,緩步直向廳中走來。
廳中群豪,都為這突然變化顯得有些驚愕,望著那高舉火摺子的素衣少女,緩步走向席位。只見她手臂搖擺,大廳中登時一亮,兩支紅燭,熊熊燃起。
原來那大廳席位上,早已放有蠟燭。
那索衣少女原本十分美麗的面容,此時看去,卻恐怖驚人:半頰鮮血,掩遮了美麗的輪廓;而那豔麗的容色,無血處,卻又顯得異常的蒼白。白衣裙子,也都沾滿了血跡。長長的頭髮散垂肩後,看上去可怖至極。
廳中群豪,雖然都是身負武功之人,但看到這情形,也不禁有些膽法,似是那素衣少女帶進來一股冰冷陰寒之氣,使人油生寒意。
鐵木合掌宣了一聲佛號,道:“閔姑娘果是言而有信,不知令兄來了沒有?”
那素衣少女長長吁一口氣,就在原位上坐了下來,說道:“我哥哥也沒有死,他為什麼不來?”舉手一招,只見閡正廉和上官琦、金少和應手而出,直向大廳中走來。
閔正廉也是滿身鮮血,左臂和右肩上,都用白紗包著,但已被那鮮血浸透了不少。
上官琦和金少和卻是完好無恙,兩人都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鐵木大師皺皺眉頭,道:“閔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素衣少女淡淡一笑,道:“什麼事,告訴你也沒有用。”
鐵木大師微微一怔,笑道:“姑娘先請運氣調息一陣,老衲等洗耳恭聆。”
素衣少女不再理鐵木大師,依言微閉雙目,暗中運氣調息。
袁孝火眼閃動,瞪著又圓叉大的雙目,圍”注在上官琦的臉上。
他和上官琦相處數年之久,對他的舉動、身材,早已深印腦際,上官琦雖然用有易容藥物,但袁孝一眼之間,仍能看出是他。
袁孝幾度欲叫出聲來,但卻被杜天鶚暗中勸阻下去。
上官琦遲滯的目光,也緩緩地打量了四周群豪一眼,目光由袁孝臉邊掃過,恍如未曾相識。
這一次袁孝再難忍受,站了起來,大步直衝過去。杜天鶚一把沒有拉住,袁孝已衝到上官琦的身邊躬身叫了一聲:“大哥。”
上官琦瞧了袁孝一陣,茫然一笑,一語未發。
袁孝大聲叫道:“大哥,你難道不認兄弟了麼?”
上官琦目光轉動,在袁孝臉上溜了一陣,又緩緩別過頭去。
那素衣少女也不言語,只是冷冷地瞧著上官琦的反應。
杜天鶚怕袁孝情急之下,鬧出事情,趕忙奔了過來,抓住袁孝左臂,低聲說道:“袁兄弟咱們先去坐著。他此刻神志不清,等一會咱們再來叫他。”
袁孝回目望著杜天鶚道:“怎麼?等一會,他神志就會清醒了麼?”
杜天鶚道:“那時如果他還不清醒,我們再想辦法。”
袁孝道:“好吧!”緩緩退回原位坐下。
熊熊的燭光,照亮了大廳,群豪都不自禁地把目光投注那素衣少女身上,只見她肩頭、臂上、後背等處,仍然不停地向外流著鮮血,顯然這傷勢並未好久。
最為奇怪的是,她所傷地方都是相搏對不易傷到之處,如果傷到必然很重才對,但她竟還能支援下去。
因有衣服和鮮血的掩遮,誰也無法看到她傷口詳細情形。但依情推斷,似是她站著不動,任人宰割一般。
大廳上坐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