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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啊,大家都在堅持什麼?塵不能歸塵,土不能歸土。
葛老五的心彷彿被萬年寒風拂過,瞬間冰凍,死寂。
看著唐子禾無情地轉身離開,葛老五下唇咬出了血,忽然仰天哈哈慘笑兩聲,轉身也離開了元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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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隊反軍在城門下集結,小隊皆是騎兵,戰馬銜枚,馬蹄包裹著厚厚的棉布,馬兒在城門下不安地刨著蹄。
葛老五踉蹌著停在小隊面前,赤紅著雙眼惡聲問道:“你們做什麼?”
小隊的將領聞到刺鼻的酒味,情知這位元帥麾下最得力的大將喝多了,不由小心翼翼道:“回葛將軍的話,末將等人奉命襲擾明廷大營,在大營邊沿遊走sāo擾一圈後撤回……”
葛老五一股惡氣難抑,重重哼道:“襲擾?遊走?算上我一個。”
“啊?葛將軍,這不合規矩……”
“跟老子談規矩,你他孃的找死嗎?”葛老五一隻手把小將拎得雙腳離地。
“是,將軍息怒,末將從命便是。”
城門悄無聲息地開啟,葛老五和一隊反軍騎著馬投入了無邊的漆黑夜sè中。
明廷大營靜悄悄的,寂靜中帶著一絲詭異。
葛老五出城後酒便醒了七分,迎著冰冷的寒風,葛老五深吸一口氣,無聲抽刀出鞘,刀尖顫動遙指明廷大營。
“衝!”
雙腿輕夾馬腹,數十人的騎兵小隊朝大營衝去。
所謂“襲擾”,只需沿著大營邊沿策馬衝鋒一次,殺掉邊沿遊弋的巡邏敵軍或崗哨便可,殺多少敵人並不是目的,目的是要對敵軍大營造成心理壓力。
葛老五領隊接近明廷大營,卻發現大營邊沿靜悄悄的,常可見到的巡弋軍士今晚卻不見一個,漆黑的夜sè裡只聽得到樹影被寒風吹拂搖晃。
“不對勁!”葛老五酒已完全醒了,眼皮狠狠抽搐幾下。
領隊的小將也察覺到不對,急忙道:“葛將軍,怕是我們連rì襲擾頻繁,令明軍有了對策,今晚明軍設了伏,咱們撤吧。”
葛老五點點頭,扭頭遙望中軍帳中那一杆高高飄揚的帥旗,咬了咬牙,心有不甘地撥轉馬頭回城。
數十人動作劃一準備回城時,卻忽然聽得大營中一聲炮響,接著無數支火把在他們周圍十丈外點亮,一支數百人的騎兵將葛老五等人重重壓縮包圍在方圓之地。
一名驍勇戰將披掛策馬馳到包圍圈邊緣,手裡提著一柄丈長的鐵槍,揚槍喝道:“我乃朝廷伏羌伯毛銳,大膽反賊,爾等已落入我王師包圍之中,還不速速下馬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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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章 決戰前夜(下)
“下馬就擒?”身陷重圍的葛老五仰天一聲長笑,眼神暴戾地盯著毛銳,喝道:“老子這些年縱橫天下,乾的就是殺頭的買賣,皇帝小兒老子都不放在眼裡,何時下馬就擒過?老子就在這裡等著,誰有本事拿我上好頭顱去請功!”
毛銳亦大怒:“狂妄反賊,不知死活!給我拿下!”
數百京營騎兵舉刀策馬向葛老五等人衝殺而去。對待這些已成氣候的反賊,京營將士不會有絲毫留手,這是一個階級與另一個階級的對抗,誰負誰死。
葛老五壓抑許久的豪邁之氣頓生,舉刀長笑幾聲,一手拉著韁繩,雙腿狠狠一夾馬腹,馬兒朝毛銳發力衝去,葛老五一刀朝毛銳劈落,毛銳微驚,舉槍便架住,刀槍相磕發出震耳的金擊,刀刃上傳來的巨力令毛銳連人帶馬往後踉蹌退了兩步。
“哈哈,什麼狗屁伏羌伯,連老子這一刀都吃不下,你的功夫是從師孃褲襠下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