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給拿了去?女犯本就很少——幾乎沒有!你看,果真沒有罷?”
白芙儂道:“按程伯伯的意思是?”
程白羽道:“依我說,只好四處地去找一找。沈姑娘命大福大,唉……六姑娘,你不用急,我這裡也給你留意著,好不好?”
白芙儂也越想越亂,再坐著勉強客套了幾句,就轉身回家去。剛走到門口,就見□□和長順站著等她,就道:“你們怎麼來了?”
□□道:“姑爺打天津來了,就在家裡!”
白芙儂跟著他們一路往回走,聽見了也只點點頭,還在想沈黛的事。長順想了想,終於道:“白姑娘,我說句不中聽的,你……”
白芙儂回頭看了看他,勉強笑道:“你說吧。”
“正陽樓咱們的老掌櫃,他那小侄子非要今兒早上去四牌樓玩,這下可,找不見了!結果他僱了好幾個混混子,讓那些人走街串巷地找,到晚上才找回來的,給壓在磨盤底下,臉都青了!”
白芙儂頓了一頓,這才聽懂他的意思,不由面色大變,腿腳一軟,一下子就往地上跌。□□嚇得趕緊走過去拉,自己腳下也是不自覺地打著顫,一看白芙儂臉色發白,不由道:“姑娘,姑娘!”一面回頭對長順道:“你真是!叫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白芙儂掙了幾下慢慢地撐起來,嘴裡只喃喃道:“順哥兒,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知道她一向兜轉得開,在人前總是莞然高興的樣子,可現在連聲音都變了,心裡也是一酸,趕緊道:“姑娘,別聽這個那個的亂說。沈姑娘有手有腿,又有那麼好的腦子,怎麼會?都快一更了,姑爺還等著呢!咱們先回去,給你做點兒紅薑茶喝,啊?”
白芙儂勉強對她笑笑,一路回到家,徑自往東屋去休息了。王質看她推門進來,理也不理自己,剛想上前說幾句玩笑話,一見她臉色不對,便小心道:“怎麼,臉色這麼差?”
白芙儂看了看他,道:“你怎麼來了?”
王質道:“咱們都聽說北平開仗,伯父不放心,他走不開,我就連夜過來了。燕寧,你在這裡好,我看著也放心。”
白芙儂心中有氣,只道:“你當你是救世菩薩,到哪裡,哪裡就好麼?你這個人,從來看不出這麼冷淡。從前在沈家的時候,沈世伯、小黛對你多麼好,你現在來了,小太歲爺似的往這裡一坐,你也不問問她怎麼樣?”
王質以為白芙儂一向嬌好活絡,現在聽著這番話裡有毛有刺,心裡就猜到幾分,趕緊討好道:“好,好,都是我錯,我錯了。哎,沈姑娘呢?”
白芙儂看他這副樣子,氣也逐漸消了,只是累得不想說話,就道:“北邊屋子有好幾間空的,你也休息罷。”
王質從身後環著她,頭低在她頸間悶聲笑道:“你是脾氣漸長!我連夜趕過來,你這麼快就趕我去了?”
白芙儂靠著他不動,迎面南風溫柔吹拂,眼睛忽然一酸,馬上閉著眼,很久才道:“小黛不見了。”然後輕聲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道:“我要和她一起去,興許也不會這樣了。”
王質沉默了片刻,終於柔聲安慰道:“誰不怕槍怕炮,怎麼,多了一個你去,就沒事了麼?”邊說又邊想出好些話來逗她開心。
第二天,白芙儂僱了十幾個私家偵探,這些人手底下都有好些熟悉北平城的僱工,找起人來十分方便,到了中午,就有人好幾次上門來,都說“沒有找到”。
白芙儂聽得多了,心裡漸漸地也不報希望,倒能從容應對。等到下午兩點鐘的時候,門外頭有人大聲地喊:“白姑娘,白姑娘!”
□□聽見一喜,道:“是沈姑娘找到了麼?”
白芙儂趕緊應聲出去,卻見是一個短衣粗袷打扮的人,再仔細一看,是隔壁衚衕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