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她說“棒球棍。至少能掄熄火一個。”我笑“得了吧。沒事。”掀開卷閘門走出去。
“元主任。”
陸航照的辦公室主任元青立在車前。
依舊對我很恭謙,“勝玉,好久不見。首長讓我過來接你。”
“好,我去換身衣裳,您稍等。”
他微笑一點頭。
再出來,藍色襯衣外面一件黑色掐腰小西裝。藍色和黑色是陸航照最喜歡的顏色。
大院內,獨門獨戶,二樓上有泳池。
都是花草的院子裡,陸航照正在給盆景澆水。
“師傅。”我喊了一聲,他回過頭來。
我一直都這麼喊他,即使做了他兒媳也沒喊過父親,他也喜歡我這麼喊他,我覺得,“兒媳”和“關門弟子”這兩重關係,他更喜歡後者。當然,我也慶幸一直沒改口,要不現在得多尷尬。
陸航照長得其實挺喜慶,稍胖,可又不是那種臃腫,笑起來特喜人,還有兩個酒窩呢,總體來說,這老爺子是實打實玩兒一輩子了,彌來佛的心態。
他只扭過頭來,身子還是面對那邊,“瘦了。”
我不在乎地笑笑,蠻二的樣子,“當修身養性了。”
他一哼“你養得好,騙得我團團轉啊。”
我不打梗地跪了下去“給您賠罪了。”磕了個頭。
他信這,師徒麼,孫大聖還一天到晚給唐僧磕頭呢。
看得出老爺子挺高興,“起來吧,坐三年牢也算治了你這小鬼了。”
是的,他愛喊我“小鬼”,其實也是為顯現他是“大鬼”撒。
我剛起身,元青進來,“首長,”走過來有事彙報,
老爺子把澆水壺遞給我,我彎腰繼續澆水。他接過護衛員遞過來的毛巾,擦著手走到小茶几邊拿起茶杯,
“查出來了?”
“張贇。”
“狗犢子,敢攔我的路啊。小鬼,聽元青跟你說件事兒,你看怎麼辦。”
我一手提壺直起腰來看向元青。
老爺子是天兵一把手,上臺時就立項了一個“小額貸款計劃”,補助差額家屬。結果這個叫張贇的,在年末全兵財務核算會議期間,上了個“密摺”給元首,說“小額貸款計劃”存在借貸人不行正業,用兵資賭博的現象,導致這個老爺子堪為“政績”的口碑計劃今年極有可能腰斬。當然不樂意了。
我笑了笑,“您真是抬舉我了,這種事我哪兒拎得清。”
老爺子靠椅背上,手稍一抬,“拎拎。”
無奈,頓了下我只有說“誰攔誰倒黴唄,自己如果不乾淨攔別人就是找死。”相信我,以我多年呆在他身邊這親見親聞,財務上使絆子的沒幾個乾淨,狗咬狗罷了。
老爺子笑起來,看向元青“聽見沒,乾不乾淨的,你們斟酌唄。”
“知道了。”元青還是那樣淡定的微笑,出去了。
他直起身子向外頭藤棚下看了看,“遊幾圈吧。”
“好。”我和他扯著這幾年的閒話出去了,這會兒才見老爺子對我真緩過來,貼己話才說出口“不吃這三年的苦,羹白那裡不好交代,手心手背的……”
我換泳裝出來。
三不三點式不重要,他也不是看我身材,主要看我的泳姿。巨尤協劃。
老爺子年輕時那是絕對的游泳健將,後來一次軍演落下腰傷,下不了水了。他一輩子在天上稱霸,水裡的姿態卻是極迷戀,他說我是他見過泳池裡各類泳姿最優美的一個,利落又不乏優雅,百看不厭。
原來就常這樣,
他坐在池畔兩手肘撐膝蓋頭上,像教練一樣指導我各種泳姿。我也愛水,對自己要求也高,遊就得游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