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委屈了你,將來有一天,我自會幫你報這個仇。”
然,說完他自己又笑了:“想來,可能會有個人主動想幫你報仇,應該是用不上我了。”
柳情沒出聲,從剛才到現在,她一聲都沒哼過,房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衛淨摸摸鼻子,決定還是別再說了,在人家這麼糟糕的情況下還去調戲,說不過去就算了,人家不捧場他也尷尬。
正想說他先離開,讓她好好休息,她卻突然問道:“你並不想對葛繪呈做什麼,為什麼還要把她抓進來,再放走?”
這不是沒事找事做?
“你都說了,我並不想對她做什麼。”衛淨遲疑了下,還是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難得她想出口問,基於補償的心理,他覺得告訴她一些不影響大局的事,也沒什麼。
“你是不是還想問,既然這樣,我又怎麼會想特意抓她進來?那天晚上,她在酒吧想殺我,雖然被你阻止了,可是當時還有家族某些心懷不軌的人,安插在我身邊的探子,葛繪呈這個葛家僅剩的孩子,就被知道了,我必須先出手把她抓進來,否則等其他人出手的話,她現在早死了。”
說到底,只是為了保護葛繪呈罷了。
也確實,她和葛繪呈被帶進衛宅的一路上,除了被打過麻醉以外,沒受過什麼傷害,甚至當時關她們倆的房間,也被佈置得很舒適,當時還想那一點不像關人的地方。
“至於你!”衛淨一邊表示對她的歉意,一邊抓起放在桌上要給柳情吃的蘋果,張嘴就啃了一口,“只能說你是順帶的,誰讓你當時和繪呈在一起,又那麼剛好你是柳甜心,你知道的,現在有多少人想要你死,我現在隱瞞你的身份,也是怕二叔他們知道了,揹著我把你殺了。”
他嚥下嘴裡的,又道:“當然,我也可以像放走葛繪呈那樣放走你,經過這麼一遭,不管是你還是繪呈,都會被閻戈保護得很好,只可惜,我這裡有件事,必須有個人幫忙完成,我捨不得繪呈,只好用你了。”
柳情冷冷地看著他:“比如被你表哥欺負?”
衛淨舉手做出投降的姿勢,其中一隻手還拿著啃了半邊的蘋果:“我知道很抱歉,但我保證,你只會受到一點驚嚇而已!”
一點驚嚇?
呵呵!
柳情陰測測地眯起眼睛:“你,給我滾!”
衛淨嘆了口氣,將半個蘋果放回水果盤裡,起身準備走了。
柳情:“帶著你吃過的蘋果,滾!”
衛淨:“……”
聽著門關上的聲音,柳情還有點氣憤難當。
她倒不是因為葛繪呈好運地可以出去而不甘,她只是不爽被人如此利用,可,她在別人的地盤上又能怎麼樣?
金離城不能帶她走,只怕是也無法就這麼帶她走。
可是……她趴在桌子上,雙腳也捲縮在椅子上,忍不住在心裡哀鳴:
閻戈,你什麼時候來接我!
……
閻家山頂,閻家大宅。
閻戈和閻封相對而坐。
此時已經凌晨不知道幾點,兩人都沒去睡,但也沒說話,靜默地坐著,像在等著什麼。
直到閻戈接了個電話,之後,面色深沉,嗓音也低沉:“這件事,就這樣吧。”
閻封嘴唇微扯,淡淡的淺笑,讓他看著越發清俊:“你這算是妥協了?”多麼難得,他為了一個女人而選擇低下他高貴的頭顱。
閻戈也笑,只是他的笑,似冷然似嘲諷,又好像有些無奈:“你我都知道,這世上的事,不可能什麼都順心的。不過,通常讓我們不順心的人,我們也不會讓他太過順心就是了。”
後面那話,他說的很平淡,如果忽略他眼底的冷芒的話。
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