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欲睡,難不成還怪我們不認真?”
“要是課都上不好,還不如回去相夫教子呢!”
此言一出,便有少年跟著鬨笑。
虞瀅的那幾個弟子,各個都握著拳頭黑了臉,若不是今日一早館長囑咐過無論如何都不能與其他人起爭執,他們早擼起袖子打起來了。
一個班裡總有那麼幾個刺頭,說話的人無外乎就是這個刺頭。
對於這種刺頭,硬來是不行的,唯有徹底碾壓他們,打擊他們的自信,方能他們心服口服。
起鬨的是個白白嫩嫩的少年,身上衣裳不算華貴,但也不差,家境良好,不愁吃穿,甚至有餘錢讓他享樂。
虞瀅大致瞭解過有些底子的學生,這個學生父親是做軍醫的。
虞瀅看向起鬨的少年,緩緩啟口:“衛墉。”
名字一出,那少年愣一下,大概沒想到這麼多人,女先生還能叫得出自己的名字,愣了一瞬,隨即抬起下顎:“喊我作甚?”
一副喊爺作甚的大爺表情,著實讓人不喜。
虞瀅:“你父親為軍中軍醫,想來你也學過一些縫合之術,是不是?”
“學過又如何?”
“你上前坐到前頭來。”虞瀅看向前座的人:“羅程你先與他換一個位置。”
羅程起身擠到了叫衛墉少年的身旁,衛墉思索了一下,大搖大擺地走上前。
他從行道走過,其他人主動給他讓道。
虞瀅看向一旁的女弟子:“姑娘家便莫瞧了。”
一上來,她不打算讓她們瞧這麼重口的。
她把籃子掀開,取出一個陶罐,蓋子一開啟,便隱隱散發出腥臭味。
“此為豕腸,在上剪一刀,你來縫合一試,若能在兩刻內縫合好,三日後你不用考試,直接留下。”
衛墉捂著鼻子,嫌棄道:“豕腸滑膩,從未聽說用豕腸聯絡縫合,你這擺明是為難人!”
虞瀅看向伏安:“伏安,你能做得到嗎?”
伏安站起,重重點頭:“能!”
虞瀅看回衛墉:“比你小几歲的都可能做到,你卻做不到,不知是你學藝不精,還是衛軍醫未曾用教你?”
“放屁!”衛墉指向伏安:“你沒有那本事就別信口開河!”
伏安沒有衛墉高,但胸脯一挺:“我才沒信口開河,你若不信,我便與你比一比,輸了喊贏做爺爺,如何?!”
十來歲的少年最禁不住激,衛墉一怒:“比就比,誰怕誰!”
一旁還沒來得及阻止的虞瀅:“……”
她早知會遇上刺頭,故而讓伏安配合激將法激一激今日冒尖的刺頭,可沒讓他們比試輸的喊爺爺……
要是輸了喊爺爺,讓家中長輩知曉了,還不得一頓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