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大家去補臥鋪。
胖子距離更近了,有瞬間祝童想要站起來迎過去,但是想到“生意”還是決定找地方避一下。師父說過,小不忍則亂大謀,江湖中人也分三六九等,對於那些亡命之徒,犯不著太認真。
他不能冒險拿自己的提包,裡面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重要的是他這單“生意”需要一個伴兒做掩護。十六天前,煙子與他大吵一頓,現在也不知混在哪個城市。而上海的局布了半年,已經到了收網的時候,再耽擱就要黃了。
剛站起來,祝童卻感覺胖子又退回十七號車廂,不用看他也知道,從十五號車廂走過來兩個鐵路乘警,夜間巡查開始了。
“剛才想到,明天上午我要見個長輩,滿臉瞌睡相是不禮貌的;我看你也困了,如果有多的票給你也補張好嗎?”祝童借這個機會在秦渺耳邊低聲解釋兩句。
胖子已經消失在十七號車廂裡,祝童思量現在這正是個好機會,後面還有兩站,如果自己這時失蹤,他們應該摸不準自己的目的地,車到上海就好辦了,在大都市裡甩開這幾個傻瓜應該很容易。
秦渺搖搖頭,眼鏡在對面吃吃笑著:“你對我們秦渺說什麼呢?大聲點不好嗎?”
秦渺起身坐過去,趴眼睛肩頭耳語幾聲,三個女孩輕笑著看向祝童。
她們說的什麼祝童都能聽到,卻裝出靦腆的樣子,臉上還浮起一絲微紅。
二、潔白雞蛋
乘警走進車廂,就開始觀察每個人的樣子,似乎在尋找什麼。
祝童雖然心裡坦然,但是他這一行對警察有天然的戒備,此時表現的外表鬆弛,心裡也陣陣緊張。
乘警終於來到他們身邊,仔細看他們一眼,祝童把眼睛迎上去,手心的汗出來了。
“你們是學醫的嗎?”乘警問,滿含希望的看向茶几上的醫書。
“對,我們都是,這位是李醫生,我們是學護理的。”眼鏡把祝童給出賣了,一臉得意的樣子,此時,祝童雖然在微笑,卻想一腳把她從火車上踢下去。
“李醫生,請幫忙到十號車,那裡有位病人突然發病,情況很不好。”乘警緊緊握住祝童的手,這次祝童沒有緊張,只有害怕;他在師父處學的只是騙人用的本事,況且身邊也沒帶什麼道具;跟著乘警去看病人,非穿幫不可。
眼鏡最先站起來,從行李架上取下祝童的包,秦渺也叮囑同伴一聲:“你在這裡看東西,我們跟李醫生去打下手。”祝童只說一句:“我剛開始休假。”就被兩個乘警、兩個小護士簇擁著走了。
十號車是軟臥,在五號包廂門前,年輕的列車長是個豐腴的少婦,正在焦急的等候,在自己值乘的班次中出現病人,只最使她頭疼的事情。
乘警來到她身邊,低聲道:“車長,醫生給你找來了,這位就是同仁醫院的李醫生,她們兩個是護士,都齊了。我這雙眼睛練了十多年,誰是幹什麼的一眼就能猜個**不離十,早就看出他們是醫院的。”
聽到這些,祝童想笑,看來自己裝大夫的本事還是不錯的嘛。
一路上,祝童已經把心情調整好,反正遇上了,既然推脫不掉,索性試試師父教的本事,雖然那些東西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好在路上乘警介紹病情時已經說了,病人是突發精神亢奮,兼嘔吐不止,還有自殺傾向,似乎是不堪忍受痛苦的樣子。
“我們學的是護理,還沒畢業,剛在北京實習完。”眼鏡連忙介紹,並把祝童推到前面:“只要李大夫需要幫助,我們會嚴格照他說的做。”一副自豪的樣子,看來這個人很熱心;祝童感覺到秦渺也在注視著自己,只有握住列車長伸過來的手。
“先看看病人吧,我是中醫師,能不能幫上忙還要看情況。”
列車長的手很柔軟,說出的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