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希輕輕抽出手,“別這樣川哥,沒意思的。”
嚴希站在樓上,看見野川的車子在下面停了好久,久的讓他心軟。那天晚上,她做了奇怪的夢,夢中的嚴宇突然變成了野川的模樣,她知道那不是嚴宇,可自己怎麼也想不起嚴宇的樣子。嚴希醒來後失聲痛哭,“不要啊嚴宇哥,我不能讓時間把你從我的記憶裡奪走!”
她決定就到這裡了,殺了龐海,然後結束這一切。
在這之前,似乎有很多機會可以殺死龐海,可是真正動了念頭,卻又沒有了機會。嚴希總是隨身帶著那把安了消音器的手槍,這讓她在龐海面前有些不自然。有一次龐海問她:“看上去臉色不對?”嚴希敷衍的笑笑,“是啊,過一段日子,我要去休個長假。”
嚴希躲避野川,不給自己跟他見面的機會,儘管這樣,她還是控制不住能夠夢見他。這樣的夢讓她既感到羞恥,又感到憤怒。
那天晚上,嚴希差點就動了手。龐海喝了點酒要睡著了,屋子裡只有她們倆人。嚴希將手伸進包裡,她都摸到了冰冷的手槍。就在這時,野川推門進來。也許她從包裡抽手的速度太快了,野川的眼神裡寫著懷疑。
嚴希知道今晚不會再有機會,於是跟海哥招呼了一聲,去了前場。
前場爆炸一樣的音樂把人的思維震得七零八落。有時候,沒有思維也是件幸福的事。嚴希在那裡騰著時間,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有那麼一絲的念頭,希望野川能夠出來。當她越來越明顯感到自己就是再等野川時,她迫使自己站起身,離開這裡。
嚴希不知道,在她離開海哥房間後,那裡發生了一件事。
一個叫華子的被打的遍體鱗傷的人,痛苦的蜷在地上。
“海哥,上次告密的,就是他,是個臥底。”
海哥眼睛半睜,“做了吧。”
一個人掏出槍,海哥不耐煩,“外面做去,髒了我的眼睛。”他有不見紅的癖性。
於是華子被兩個人像拖狗一樣拖出去,他們向著車庫的方向,於此同時,嚴希也從前場起身,準備開車回家。
所以嚴希一進車庫,正好看見華子被摔到地上。她認識其中的一個人叫黑皮。
“黑皮,你們幹嘛?”嚴希問。
黑皮和另一個男人轉頭,“娣姐,這就是那個告密的混蛋,害死了阿木!”
嚴希走過來,用高跟鞋踢了踢地上的人,“幹嘛做這種蠢事?”
黑皮說:“是個臥底。”
“臥底?”嚴希猛的踹了華子一腳,“我最恨你們這些當警察的?老孃做什麼買賣關你們屁事,三天兩頭找我麻煩!”她抬頭問黑皮:“海哥知道麼?”
“海哥讓做的!”
嚴希伸手要槍,“讓我來吧?”
黑皮猶豫。
“好久沒開葷了,讓我樂一下!”
黑皮笑,“行啊,那我就讓給你!”
嚴希接過槍,在手裡轉了轉,“子彈夠麼,我可未必一槍能準。”
“夠你給他穿六個窟窿!”
嚴希低頭看華子,華子也在看她。他的眼裡沒有恐懼,有的是一種彷彿就要解脫的淡然。
“別怪我!”嚴希說。兩聲槍響,華子睜開眼,看到黑皮和那個男人在地上抽搐著。嚴希的槍還舉在空中,槍口對著門口的不速之客,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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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九章第一次
嚴希從未想過要殺野川,她想過殺龐海,殺安南,甚至殺三虎,但就是沒想過殺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惜該死的人還自在的活著,想放過的人卻撞到槍口上。
如果這是命中註定,那她只好成全。
“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