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川哥。”嚴希的手指扣在扳機上,她希望野川躲閃,或者掏槍還擊,她需要他有一些反應,她才有扣動扳機的勇氣。
野川一動不動站在那裡,“別開槍,你自己搞不定這件事情。”
嚴希的手指果然鬆了半分,“什麼意思,你又要幫我?”
“我幫完你這次,你能跟我走麼?”嚴宇想自己一定是瘋了,嚴希隨時都會衝動的開槍,可他卻幼稚的丟給她一道選擇題。
嚴希帶著緊張笑了,“川哥,你還敢要我?”
野川沒有開口,他的身後卻響起一個聲音,“娣姐,出什麼事了?”然後,來人瞬間明白了什麼,轉身向外跑去。嚴希來不及多想移槍便射,可是黑皮這支槍並沒有六發子彈,事實上只有兩顆。
就在嚴希驚慌的瞬間,野川拔槍殺死了那個小嘍羅。
瞬間三條人命。
空氣中開始蔓延溫熱的血腥,嚴希大口喘著氣,一時不知該問些什麼。
野川開啟了自己的車門,把鑰匙扔給嚴希,“帶他走,快點。”
華子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
“川哥——”
“快走!”野川現在不想和她解釋,因為沒有那個時間。
嚴希只好順從,她開了野川的車帶著華子向安全的地方奔去。一路嚴希擔心著野川的安危,幾次分神差點撞了人。在一個她認為安全了的地方,嚴希讓華子下了車。
“如果不想害死我們,今天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講。”
渾身是傷的華子點了點頭,“你也是臥底麼?”
嚴希望了他一眼,“不是”,然後嘭的關了車門,掉頭而去。
再回天際顯然是危險的事,可嚴希顧不得那許多,恍惚中彷彿看見野川被人打翻在地,每一拳落到他的身上,她的心就跟著痛一次。一路飛奔趕了回去,車子直衝進車庫。嚴希手裡握著自己的槍,透過車窗向外看,周圍空無一人。她下了車,心怦怦跳著,非常害怕突然在哪個角落看見屍體,可是什麼都沒有,甚至沒有一滴血,讓她懷疑之前的事只是她的幻覺而已。
從車庫出來,嚴希儘量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怪異,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進了天際。認識她的人照例跟她打招呼,一切都是老樣子,難道真是她的幻覺?不會的,她的手裡還攥著野川的車鑰匙。
在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野川正和幾個親近喝著酒,目光掃到她的身上,淡淡飄過,倒是同桌的另外一個人,揮手讓她過去一起喝。嚴希擺擺手,向裡面走去,在海哥房間裡坐了一會,重又出來。野川一行人已經走了。
嚴希去車庫,看野川的車子不在,原來他還有鑰匙。她開了自己的車,在午夜的大街漫無目的繞了幾圈,突然掉轉方向,開向野川住的地方。
野川住在一間五星級的酒店裡,二十四樓,七號房。
嚴希敲門,裡面響起腳步的聲音,離門越近,她的心跳就越加速。
門開啟,剛剛洗過澡的野川只圍了條浴巾,頭髮上滴著水。
“你怎麼來了?”他微探身向兩側望。
“沒人的。”嚴希說。
野川似乎很是猶豫,但最後還是側身讓她進了屋。
嚴希在屋子裡好奇的看著,“原來你的房間是這樣的。”
野川沒有答話,背對著她擦著溼頭髮。
“川哥今晚一個人睡麼?”
於是野川高抬的手就定格在那個動作,他不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嚴希將外套和拎包扔到床上,從後面輕輕摟住了野川。她能感到野川的心跳在一點點加速。嚴希覺得好笑,像他這樣的男人,會為一個女人的擁抱而激動麼?
野川將手放下來,浴巾扔到地上,“我可以理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