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已經陪伴我了好多年。
居然是狐狸的電話,昨天不歡而散之後,本想聯絡她的,卻沒有聯絡到,在我心平氣和的時候,她想起了我,呵呵,這個小狐狸。
我在接電話的時候,已經穿過了馬路,到了馬路的另一邊,形形色色的人走上來,將各種卡片往我的手裡塞,某某航空公司的,東南亞證件集團的,摻雜在各種店面的促銷音樂、各款汽車發動機的震鳴聲中,“發票、發票、發票”,“VCD、VCD、VCD”,像是夏日裡的鄉村夜晚上,池塘裡的蛙聲聒噪成一片。
“葉博,想我沒有?”
狐狸的開場白總是這樣直接,無論是在聊天室裡,在電話裡,還是在QQ裡,或者MSN上,這個女孩在一天前的時間裡瀰漫在我生活的每一個角落。這一天的時間裡忙於睡覺,差點忘記了一天之前我們之間還一段在中心公園的草地上沒有完成的遺憾事情,盡避做愛這事情已經被我們兩個人在聲音與文字演習了N多遍,但是肉體的接觸還是我期望的。
不只是純粹是為了做愛做的事情。
在這個城市裡,人很容易就寂寞,也很容易就去尋找到解決寂寞的方式,但是寂寞依舊存在,甚至更加寂寞了。
從離開青島,來了深圳之後,我彷彿進入了一個雙面的世界,一面是快節奏、高壓力的工作之城,一面則是寂寞氾濫的花花世界。
我不去酒吧,不去風塵中的場所,但是這並不說明我沒有自己的選擇方式,從公司的宿舍裡搬了出來,我的真實目的其實就是尋找一個可以在工作之餘自由自在做自己愛做事情的空間。
胡莉應該有一種奇異功能,每次一聽到她的聲音,我就感覺是喝了某種具有催情功能的飲料。她總是一下子就將所有的慾望給調動了起來。
我覺得這樣的夜晚也許真是為我準備的,我要去見狐狸,去完成一件早就應該完成的事情。
“狐狸,在哪裡呢?見面吧,我可是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想你。”
我有時覺得葉博這個男人真是無恥,說這種肉麻的話為什麼就不會臉紅的呢?
認真想起自己上一次臉紅的時候,大約也是好多年前了,好象是在林梅的臥室裡吧?
那天夜裡都發生了什麼事情,總是需要認真想好久才有一點思緒。如果不是相簿裡的照片,我真是以為關於林梅那只是夢境裡的一個故事。
人的一生其實都是在故事之中,一個接一個,或者只是一個,從出生開始,到死亡結束,中間從來不曾停歇。
“嘻嘻,色男,就不會想一點好事情。”
胡莉的笑聲總是那樣迷人,有時感覺這個城市還不會讓自己感覺陌生,很大原因是我還有這樣的笑聲存在吧。
“你在哪裡啊?我在華強北,你也出來吧,我正想打電話給你呢。”
說完我有些慚愧,這實在不是我的風格,我是從何時起不大喜歡說真話了呢?
風才那個卡通美女依然沒有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在我的視野裡,她與一個可以做她叔叔的男人熱烈擁抱,然後一起鑽入紅色計程車裡,然後應該就是夜的故事了。
“你真想見我嗎?”胡莉舉個胡蘿蔔隔著電話在我面前晃,此時的我還真是對即將見她充滿了無限的期待。
“是的,真的,恨不得馬上飛到你的身邊,一秒鐘也不等。”
“真的啊?我不相信。”
狐狸似乎在測試我的焦急程度,“真的啊,我真地想馬上就到你的身邊,我過來你這裡吧,好不好?”
那個計程車好像沒有開出多遠又停了下來,那個叔叔急急下了車,美女在後面急急地追他,但願不是因為關於價格的什麼的原因。
我很為自己的無謂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