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內疚,險些沒有聽清楚狐狸在電話裡的說的話。
胡莉說,“好的,我同意你過來了,你過來啊,我在我的床上,給你一個銷魂的晚上!”
我將自己的注意力從街道上的那位女孩處收回來,整個城市已經開始進入夜的深處了,這可真是一個美妙的夜晚!
我在期待著什麼呢?
身體的許多部分都立即比期待更加期待了。
“好的,我馬上就過來,你不用急,我很快就趕過來,”話說完了我才想起至今我尚不知道她住在哪裡呢?“你住哪裡呢?我馬上趕過來。”
“呵呵,我現在在重慶,自己的家裡,你要飛過來才行。”狐狸的聲音保持著從開始時的笑意。
我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雖然她很喜歡開玩笑。
我知道她一定不是騙我,一天的時間,足夠她回到了家了。
一天的時間,世界就會發生很多的變化。
比如我的好幾個除了LISA之外的網友,一天之前她們都是深圳的賢妻,老公在外花天酒地,處處沾花惹草,她們卻可以安守本份,直到遇到我,一個晚上之後她們就再不是世俗定義的賢妻了。
我確信,憑她們在一個陌生男人床上時慌亂而緊張的表現,我斷言之前她們絕對是歸妻良母,之後呢?之後事情發生了變化,據說這叫做質變。
LISA則是一種地地道道的例外,人群中總有例外的人存在。
而現在我想知道,關於狐狸,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九
從生命來到人間到今天長成二十四歲的成年男子,我去過的地方不算多,但是也算少,我最喜歡的卻仍然是那個可以在月光底下偷偷冒險的夜晚。
一輪圓月照亮了我前進的道路,我在各種蟲子的合唱聲中向白天剛認識的那個院落出發,別問我原因,十七歲的時候,許多事情是不需要原因的,或者說不需要明確的原因。
我到了那個農家小院的外面,房裡還亮著燈。
我繞到房子的後面,透過後窗,想看一下房間裡的情況。
有一個男人好像從家裡走出去了,我還沒有看清楚,好像有人已經將後窗的窗簾拉上了,隱約感覺是一個女人,但是弄不清楚是不是白天洗衣服的那個少婦。
接下來,房間的燈關上了,整個房間暗了下來,我看清了,女人應該是睡在最裡面的一間。
一切陷於寂靜中,我的心則砰砰地急速跳動起來,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我想進入房裡去,至於我想做什麼?我不知道,我大約還在回想白裡那誘人的長髮,還有那印象模糊的神秘部位。
年少輕狂的人大約總會經歷哪樣一個年代吧,總是渴望做一些事情,但是卻又不知道具體要做些什麼,生命就在這樣的猶豫與徘徊中不斷變得長,由無知到成熟。
在華強北的街頭,關於我與胡莉的通話接下來是這樣的。
我問她,“為什麼啊?不會是我惹你傷心了,你就回家了吧?”
她的回家理由很讓我急於瞭解,慾望在不知不覺中就換作成一種不大不小的失落,這個夜晚原來從一開始註定是不屬於我的。
我本來變好的心情重又變得浮躁起來。
“虛偽的男人,你不打算過來了,是嗎?”
胡莉有種不依不饒,像是對待男朋友一樣對待我,這可是我受不了的。
“寶貝,你還沒有回答我呢?為什麼回家呢?”
“我回家訂婚的,家裡給我找個男朋友,我感覺他人還錯。昨晚之所以見你,是想在回家之前看看你這個壞蛋究竟什麼樣子。”
她的回答有些輕描淡寫,我的心裡卻極像城市遠處的山峰,在城市的光芒之外,在黑暗的夜色裡,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