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態已使國主起了疑心,万俟延更是藉機百般盤問,現下之計,為了不使墨鮫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最好的法子也就是讓他趕快離開南陽。
一口飲盡杯中殘酒,懷沙靠著桌沿痴痴地笑,世事總是這樣,非讓你在最不合時宜的時候做出最不該做的事。此時退婚會有什麼後果?懷沙彷彿已經看到那高高揚起的屠刀,一切都是命數!
“沒想到聲名赫赫的千乘侯也是一個酒鬼!”敞開的窗戶裡蹦進來一個人,卻是左世都。軟銀袍子,腰間的束帶稍微有些凌亂,看得出,來的匆忙。
易懷沙打量了他一會兒,把玩著酒杯漫不經心地問道:“有事?”
左世都上下看了她一眼,“哧”了一聲,“你挺好的啊!我還以為要給你收屍呢?”
懷沙的聲音波瀾不興:“明天吧,明天給我收屍。”
懷沙垂下眼瞼,看著手中的酒杯微微上扯嘴角,令人壓抑的沉悶遊離在夜室中,溶於死一般的沉默!
過了好久,左世都才低低出聲,“你明天真的要去?怎麼解釋?”
易懷沙道:“就說我是冒充的。王妃生產的時候,嬰兒已經死了。為了安慰王妃,嬤嬤才想出這個李代桃僵之計。連侯爺都瞞過去了。”這樣說,責任或許只在她一個人身上,何況這些人都死了,万俟延就算想追究也無從說起。
“那你呢?”左世都冷森森地問,“他們會怎麼處置你呢?就算墨蛟是護國太子,你算什麼呢?蛟人到現在除了墨蛟和他的墨騎,蛟女已經都沒有了。”
懷沙不說話,她想起國主曾經提到過,至少應該讓墨騎延續下去。
或者,她也許不會死,而會成為一種生產工具,將功贖罪吧!
懷沙不語,隔窗望去,窗外是一樹淡紫,一樹婆娑;一樹滄桑,一襲落寞……
左世都氣急敗壞的走到她的面前,懷沙的沉默和可能的結果讓他莫名其妙地心煩意亂,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難道你真的那麼喜歡墨蛟?願意為他犧牲?”
易懷沙站起來,立在他的面前,默默的打量他。這個男子一直和她作對,卻是第一個想到她可能面臨的危險的人!一股暖流緩緩在心底劃過,明天會死嗎?那今天呢?
蠟燭明滅搖動,昏暗的燭影中,懷沙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左世都被她看心慌意亂,忍不住想逃跑,卻一步也邁不動!
懷沙露出淺淺的笑意,伸手摸索前襟的盤扣,華衣件件落地,露出白如凝脂的肌膚,不到片刻,便□裸的站在目瞪口呆的左世都面前!
“我不想留下遺憾,告訴我男女之間的事情!”
易懷沙的眼裡沒有了平時的沉穩和自信,她象一個小孩子,微帶惶恐和不安的看著左世都,稍稍有些顫抖的聲音裡帶著些許懇求,彷彿也只是一個簡單的懇求。
左世都艱難的嚥了口吐沫,下腹湧動的慾望讓他不得不承認懷沙的美和自己對她的渴望!
“這會對不起墨蛟的!”
懷沙向前邁了一步,貼進左世都的懷裡,悶悶的聲音傳出來:“不會。我不是他在乎的那個人!”
雙臂攀上他的肩,花瓣般的紅唇為他綻放。懷沙微閉著眼簾吻上左世都的嘴角,帶著羞澀的輕顫,少女的馨香讓左世都心神迷亂,他昏昏沉沉地回應著,由淺吻到舌尖熱烈糾纏,懷沙輕吟著,半眯著眼,羞紅了臉頰,承迎世都越發熾熱的吻,粗糙的指掌在玉背遊移,懷沙被用力按進左世都懷裡,感受著他為她而起的堅硬慾望。
左世都也不是青頭小子,男女之事早已嘗過滋味,只是他不明白為何一碰上易懷沙自己就把持不住,衝動地像是初識□的青澀少年?
他吮咬著懷沙嫩紅的唇瓣不放,一步步欺身向前;而懷沙一步步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