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花園,小傢伙就扭著小身軀硬是要自個兒下地,胤祚只好將她放下,心疼的叮嚀了一句。
“知道啦。”小傢伙隨口答了一句,邁開小腳丫,四下裡亂跑起來,一會兒鑽進花叢中,一會兒又在草地上打著滾,那咯咯的笑聲滿園子迴盪。
嘿,咱的種就是不一樣。瞧那小模樣兒長大了一準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嘿,美很!爽很!胤祚讓丫鬟們陪著小逸雪玩耍,自個兒懶散地坐在亭子內,笑眯眯地看著淘氣的小傢伙,心裡頭跟喝了蜜一般,甜得不得了。
胤祚正爽著,可可裡跑來了一個小丫鬟。卻是蘭月兒的貼身丫頭嫣紅,氣喘吁吁地到了近前,福了一下道:“主子,九格格來了,正在福晉那兒哭著呢,福晉讓王爺去勸勸。”
啥?溫憲哭了?厄,誰敢惹這個丫頭傷心,不會吧,別說老爺子寵著她。就是咱也回回讓著她,孃的,這是咋說地。誰吃了豹子膽敢招惹溫憲?胤祚愣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吩咐丫鬟們照顧好小逸雪,自個兒大步向蘭月兒的院子行去。
蘭月兒身為正福晉,住的院子自然是王府裡最大的那個,面積大不說,使喚的丫鬟、老媽子也多得很,胤祚心裡頭煩,也沒理會沿路那些子大禮參見的下人,徑直奔向蘭月兒住的主房,剛到房門口就聽到裡頭傳來溫憲格格嚶嚶的哭聲。蘭月兒正柔聲勸慰著:“別哭了,一會兒你六哥來了,自然會為你做主地,啊,別哭了……”
胤祚急步走入房中。假咳了一聲,蘭月兒見胤祚到了,頓時鬆了口氣,起身行了個禮道:“爺,您可算是來了。”溫憲格格只是抬頭看了一眼胤祚。依舊俯在床頭哭個不停。一雙好看的杏眼早已哭得通紅,瞧得胤祚直心疼溫憲小丫頭可是胤祚最疼愛的小妹子。無論小丫頭要什麼,但凡胤祚有的,絕無不允之理,一幫子兄弟姐妹裡,打小了起這丫頭跟胤祚最合得來,這會兒眼見溫憲那個傷心樣,胤祚的心頓時揪了起來。
“九妹,誰惹你傷心了,告訴六哥,六哥定將他撕成碎片。”胤祚咬著牙道。
溫憲但哭不言,蘭月兒嘆了口氣道:“爺,這事兒是這樣的:皇上為溫憲格格指了門婚事。唉。”
婚事?哦,溫憲這丫頭也滿十六了,是到了指婚的年頭了。胤祚愣一下道:“這是喜事,有何可哭的?”
胤祚這話不說還罷,一說溫憲格格哭得更是傷心了,弄得胤祚滿頭的霧水,鬧不明白溫憲格格究竟哭個啥子。蘭月兒似乎有些猶豫,臉色漲得通紅,吞吞吐吐地樣子,似乎有些話不好開口。胤祚瞄了眼蘭月兒的樣子,揮了一下手,對那些子跟隨著他進房的丫鬟們道:“爾等全部退下,沒有本王地話,誰也不準進房門一步。”
待丫鬟們都退了下去之後,胤祚走到溫憲格格身邊,柔聲地道:“溫憲不哭,萬事有六哥為你做主不是?乖,不哭了啊,再哭就不漂亮嘍。”
溫憲格格抬起了頭,一雙淚眼飽含著希望看了看胤祚,旋即又失落地埋下了頭,依舊哭個不停,攪得胤祚一陣心煩,眼見無法從溫憲格格嘴裡頭問出個名堂,胤祚轉頭看向侍立在一旁的蘭月兒道:“小月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爺,是這樣的,聖上為打算為溫憲指了哈林的兒子哈成望,只是,只是……”蘭月兒的話依舊說了半截。
哈成望?嗯?這人胤祚倒也認得,哈家也是功勳之後,鑲黃旗人,全家行武,哈林官拜江西將軍,正二品大員;哈成望,康熙三十六年武探花,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一身武藝也甚是了得,現任福建福州守備,正四品遊擊將軍,哈家的聖眷極隆,且立場持中,並未捲入阿哥們之間爭鬥中去,胤祚跟哈家向無交往,也不是很清楚哈家的事,只不過哈成望曾上門請教過武藝,被胤祚胖揍了一頓,算是有點兒交情罷了。
“哦,是哈成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