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才慢慢說道,“這個說急倒也不急,只要四九城不亂,什麼餘黨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再者六爺你說肅順已然就擒——這差事,七爺和武雲迪辦得好!今日解押入京,便妥當了,對了,前日董元醇如今在哪裡?”
恭親王那裡有空顧及這個小官兒,突然之間皇太后問起,想了一會才回道,“已經出京就任去了。”
“即刻召回,再行大用,”杏貞說道,“勞煩他出招試探,卻被貶出京,本宮要好好報答他,對了,今個的正事是什麼?軍機的變動嗎”
這是要論功行賞了,恭親王連忙站起,把片子交給了杏貞,杏貞看了幾眼,恭親王倒是舉賢不避親,文祥、桂良、沈兆霖、寶洌А⒉茇褂ⅲ�誘甑愕閫罰�餳父齠際親約涸誥┦χ�寫蜆�壞賴模�凹�茫�駝餉窗歟�甯鼉��蟪跡�偌由夏閼飧鮃檎�醯�際橇羰鼐┦Φ模�雋碩嗌偈露��蠹一鋃記譜拍兀�厝皇怯禱さ模�竟�飫錁駝餉炊ㄏ鋁耍�斃誘甓宰毆�淄跣Φ潰�蝗揮窒肫鷚患�笫攏�按笮謝實鄣內趾旁趺囪�耍俊�
“軍機會同了內閣大學士等人一起擬定了,正要報給太后,臣等擬定了‘協天翊運執中垂謨懋德振武聖孝淵恭端仁寬敏顯皇帝’。”
“廟號呢?”
“文宗。”
杏貞點點頭,“文字起的好,大行皇帝在位武功未彰,但是文教赫赫,咸豐字典已然是功不可沒,”這時候杏貞突然想起舊年的科舉弊案,文教赫赫,這不是打自己嘴巴嗎?連忙咳嗽一聲,就此按下不提,“那就這麼著吧,六爺,本宮有件事還要同你講,就是周祖培和賈幀兩位大學士,這次事兒,撥亂反正的功勞甚大,本宮瞧著,不如也讓兩位大學士入直軍機如何?”
恭親王想了片刻,旋即回答道:“兩位大學士學識政務都是極為熟稔的,入值軍機誰也沒有什麼舌頭根子可嚼的,這是順理成章的事兒,但是似乎兩位大學士年紀大了些,周相國已經六十七歲了,如此年紀,若又在軍機處裡頭日夜操勞,於他身子也是無益,更難彰顯國朝優待功臣的美意,所以如何,還請太后定奪。”
杏貞思索一會,點頭稱是,“你說的極是,是本宮想左了了,那等著皇上正式登極,再給他們一個恩典,也就罷了。”
“太后聖明,奴才還有一件事要稟告,”恭親王繼續侃侃而談,“太后至今的徽號尚未定下,是內閣和禮部的失職,我已經讓他們去擬定了,只是別的太嬪太嬪尚好說,只是儲秀宮那位,”恭親王打量了一下杏貞的臉色,“該是如何對待,還請太后做主。”
杏貞呲了一聲,苦笑了起來,這完全是自己no zuodie若不是自己詐死,怎麼會出現這兩宮太后並存的尷尬事?到現在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樣子的禮數去對待鈕祜祿氏,只能是避而不見,但是這樣完全不是辦法。
若是鈕祜祿氏和肅順狼狽為奸,勾結在一起,那自己自然不用多說什麼,恭親王這會子就要說那旨意無效的話來了,可鈕祜祿氏並無和肅順勾結,那一日肅順敢尊奉她為皇太后,只不過是欲擒故縱之計,想拿著這個甜頭來堵住鈕祜祿氏的嘴,讓她乖乖把御賞之章交出來,這旨意在程式上完全沒有瑕疵,軍機草詔,皇帝用印,再明發天下,雖然這程式早了點快了點,自己剛剛死掉,肅順就迫不及待地要尊奉鈕祜祿氏為皇太后,可這畢竟是有先例,最近的一個先例還是自己個促成的,就是恭親王的生母,昔日的康慈太后,何況也是皇帝點頭同意的,天子之言,口出天憲,自己也不好多去否定皇帝的旨意,怎麼辦?這事兒實在頭疼。
“哎,這事兒我還沒想妥當,先擱著吧,這事兒反正不忙,皇帝的登基大典還沒到,這不是重要的事兒,重要的事兒是料理清楚顧命大臣的事兒!”杏貞語氣轉向堅定,“軍機們都到了嗎?”
“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