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理解了,只能是理解成人都具備奴性,容易朝著嚇唬自己的人妥協,嗣德帝,這位大南天子,顯然是被法國人嚇破膽了。
學妃獻給了嗣德帝茶,嬌聲說道,“聖上,可別氣壞了身子,法國人再如何也不敢對著聖上無禮的,且寬心吧。”
阮文祥冷冰冰的看著嗣德帝的樣子,“微臣告退。”
他出了乾成殿,內閣中書飛快的跑了過來,朝著阮文祥行禮,“首輔大人,中國傳來了訊息!”
“是中國人對條約的意見嗎?”阮文祥連忙說道。
“不是,是有,有,”那個內閣中書有些結巴,“天1朝理藩院告知我國,有天使會降臨越南!”(未完待續。)
十二、英人來華(一)
左宗棠做事最是雷厲風行,雖然派遣使節是禮部和理藩院的首尾,但是他當仁不讓的攬了差事過來,不過是三兩日就選了一個翰林院侍讀學士出來,禮部和理藩院上奏,推選顎格為出使越南的使節。
顎格,滿族人,鑲紅旗,擅長書畫,字良峰,號清羽散人,道光二十六年秀才,咸豐七年,供職翰林院授編修,同治年,任翰林院侍讀學士,思想保守,對於洋務持抗拒態度,尤其反對西人教師來京授課,但背地裡卻時常羨慕西方新鮮事物,雖斥之為奇技淫巧,卻不排斥,但毫無疑問,對著洋人是十分排斥的,禮儀之爭中上躥下跳,不僅要拒英國皇太子來京,更是要鼓吹從此禁了海關,把赫德一併趕出去才算完,“西洋之物可進天1朝,西洋之人決不可居於中國。”這是他的名言。
算得上是一個頭疼的人物,但是最為關鍵的,他是夠迂腐的人,臨行陛見的時候,慈禧太后誠懇的對著顎格說道,“越南小國,疏中國久矣,不尊天威,不通教化,如今更是厚顏無恥,擅自與法人簽訂條約,脫離中華,罪大惡極!你此番南下,第一就是要勸服越南君臣,決不可擅自行事,自找禍事;二來就是要把本宮要和各國和平相處之意曉諭法人,讓法國人退出越南,不許越南獨立,最次也只能接受越南同為中法各自屬國。顎格你是最擅長道德聖賢之書,外夷藩屬不通道德,一定要國朝的意思曉諭再三。”
顎格稱是,慈禧太后尤嫌顎格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更是煽風點火了起來,“你去越南,可是要記住自己的身份,天1朝上國的威風不要丟了,那個陳文定不過是二榜的同進士,在越南就已經是起居八座的總督了,你是士林華選,清流翹楚,決不可失了自己的身份,在越南只不過有什麼法國人的領事,跟你提鞋都不配,你散漫做去就是,凡事有我撐腰。”慈禧太后就差點拍自己的胸脯保證了,又問,“如今是從四品的侍讀學士?傳旨,加詹事府少詹事,再加理藩院侍郎銜。”
太后甚少對著翰林院和御史如此器重,這是極為難得的時候,顎格記得這些年,御史和翰林得到太后單獨召見奏對的幾乎沒有,董元醇算是一個,但是他是太后的心腹,自然是不同的,前幾日李鴻藻起復,重新進了軍機處,本朝軍機處倒也和明朝的內閣差不多,都是以進軍機的時間為先後排名的,李鴻藻雖然是起復,但是門生故交滿天下,他自己又是正牌的進士出身,翰林華選,左宗棠雖然為人自負傲氣,但到底只是個舉人,面對李鴻藻是有些氣勢不足的,這是一種文憑自卑,就如北京大學碩士生對付三流本科生一樣,都是不對等的。
顎格感激涕零,似乎大有臥龍得昭烈帝三顧茅廬之感想,半日之間就已經殿辭圓明園,坐著火車去了天津,輪船已經候在大沽口碼頭,上了船就南下。一路也不靠岸,顎格一心就想著要趕到越南去揚我天威。
顎格啟程去越南,左宗棠也終於把愛德華訪華儀注的事情弄的差不多了,或者是把這個跪拜之禮的問題給搞好了,顎格一出京,清流人物少了主力軍,李慈銘也不是傻瓜,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