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就沒有別的念頭了,但沒有可以宣洩的物件,他只能用手自己胡亂摸索愛撫,水溫也沒法幫他鎮定下來。在慾望的支配下,人都很原始純生態,什麼顧忌都沒有,只在浴缸裡喘息著把腿大張開,手探進自己褲子裡。
全身輕飄飄的,彷佛已經擺脫了重力支配,連快感也不真實,一切都像是在夢裡。
混亂裡他掌握不了力度,下身都因為摩擦而疼痛了,不管怎麼愛撫自己,慾望也沒有絲毫的緩解。只靠自己的雙手怎麼也覺得不夠,曲同秋越發的焦躁,喘息著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
終於有雙手放到他腰上,面板接觸的快感讓他暫時止了渴一般,而後卻又更加躁動著渴求不已,對方一把他抱起來,他就情不自禁緊緊纏了上去。
只一碰到那嘴唇,身上就跟起了火似的,即使對方沒有什麼反應,親吻和愛撫也很容易就變得熱烈,那個人身上的味道吸引著他,他只靠直覺就抓著那個人不放。
有一瞬間覺得那個人是任寧遠,但在幻覺裡胸口一滯以後,竟然莫名地更加的興奮,全身都發著熱,摸索著那人的胸口,扯著衣服,要把那人按在身下。
而後自己的衣服也被脫了,皮帶一鬆開,過大的褲子輕易就剝到腳踝,那人也踏進浴缸裡,在水中赤裸交纏的感覺,讓曲同秋大腦都快要沸騰起來。
不知不覺他就騎在那人腰上,幾近窒息地狂亂親吻,簡直光靠接吻就快要達到高潮,那人要把嘴唇移開的時候,他還糾纏著不肯放,硬是要和那人接吻。
親得嘴唇都發痛才分開,而後胸口就被咬了,啃咬得他一個勁在那人腰上扭動,不停呻吟。沿著胸口一路往下的親吻舔舐,感覺都越來越美妙,而在到達大腿內側的時候則達到了頂點,他狂躁不安的部位被溫熱的東西包圍住了。
肆意的歡愛裡,曲同秋已經完全失去理智,感官也消失了,只剩下和那人肌膚相親的快感。
那個人的味道他非常的迷戀,每次高潮過後的片刻虛軟裡,都要和那人肢體緊密交纏才不覺得空虛。從來沒有過這樣充實而滿足的性愛,即使在混亂的夢境裡,也覺得,非常非常的喜歡。
曲同秋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大半個身子都虛了,被抽乾了的感覺,腰痠腿軟,躺在床上竟然連直起身來的力氣也沒有。睜眼看見的是飯店房間的天花板,努力去回想,昨天的記憶也只到被葉修拓和那個笑咪咪的男人襲擊為止。
遭到襲擊自然是很驚悚,但眼前的狀況跟遇襲又有點連不上,以至於他完全害怕不起來。且不說那兩人不可能那麼飢不擇食,就算他真被歹人給性侵了,那現在也不該是這樣爽過頭的通體酥軟的狀態。
心裡不由納悶,又想不出所以然。房間裡好像只有他一個人,厚重的落地窗簾垂著,光線也昏暗,一切都不太清晰。
曲同秋只得先掙扎著爬下床,扶著牆彎腰才勉強走了兩步,腿就抖得跟什麼似的,完全是縱慾過度的狀態,他都有點怕自己要精盡人亡。
「早。」
曲同秋驚得差點沒跪下去。
高大的男人站在臥房門口,語氣平和:「餓了吧,吃點東西。」
曲同秋瞳孔放大的眼裡,已經看不見推進來的餐車,只剩下穿著浴袍、頭髮還微溼著的,面帶倦容的任寧遠。記憶裡那些原本找都找不著的碎片,突然都亂七八糟地冒出來了,再一拼湊,更是五雷轟頂,轟得他都結巴了。「我,我是不是……」
「嗯?」
想到他強暴了任寧遠,就天旋地轉日月無光,臉都刷白了:「我、我是不是把你給……」
任寧遠愣了愣,笑道:「你想多了。沒發生那種事。」
曲同秋僵得發硬了的身體總算慢慢軟下來。想來自己也不可能強上得了任寧遠,如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