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把任寧遠給吃了,他真是會被雷得通體焦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任寧遠把早餐擺好:「我只是幫你解決了而已。不用擔心。」
「……」
看他又是一副被雷劈得緩不過來的模樣,任寧遠又說:「我想你那麼辛苦,也許需要我幫忙,希望沒有太冒犯你。讓你遇上那種事,我很抱歉,我朋友一時衝動,做事欠考慮了,這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曲同秋在陣陣驚雷裡,終於也模糊想得起來任寧遠是怎麼幫他的了,瞬間被轟得頭頂腳底都發麻。任寧遠整晚都在用嘴服侍他,這比他獸性大發強暴了任寧遠更讓他覺得天崩地裂、難以置信。他半天都只動彈不得,而後又坐立不安,神不附體。
任寧遠沉默了一會兒,問他:「你還好嗎?」
曲同秋只覺得自己甚至沒法去正視他薄薄的嘴唇,看上一眼就有種胸口碎大石的感覺。無論任寧遠是該在天堂還是該入地獄,對他來說,都不該是跟他在一個平行世界裡的。
他可以頂禮膜拜他,可以恨他入骨,就算說任寧遠殺人如麻他現在也不難接受,卻根本無法想象他幫他口交。
任寧遠也還是神態平靜,端起一份鮮蝦生熱粥給他:「先趁熱吃一點吧。」好像無論做什麼,也不會損壞他高高在上的氣勢,又或者他原本就是什麼也可以做的。
曲同秋突然覺得,他好像從來都沒把任寧遠認清楚過。
第四章
曲同秋又回去擺地攤,被人拐去下藥了的事他沒去追究。雖然是任寧遠他們理虧,他大可以去討回公道,但他自己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來就心裡發虛,也就不願再提了。
可能他覺得寧可吃虧,也不願意去多和任寧遠打交道。
何況他也說不清自己算不算是吃虧了,光是一回想,太陽穴就突突亂跳。
而且從那天起,每晚他都會做奇怪的夢,做得他自己都快受不了。眼看著一天天過去,衣服都已經寬鬆得沒法穿,他也不得不去買了新的。
這天曲同秋去進貨回來,趕上下大雨,公交車不容易擠得上,他又捨不得坐地鐵,更不用說計程車了,就自己揹著貨,走走停停,想走幾個站看看前面路口的車子會不會多一點。
走了一段,累得夠嗆了,還好那件用塑膠布補過的特大號透明雨衣在身上穿著,東西倒不會弄溼。邊走邊前後張望著,指望能看到可以坐的公交車,就見有輛標誌是匹躍馬的跑車朝他這邊開過來。
曲同秋正擔心會被濺上一身水花,躲閃不及,車子卻減了速,在他身邊停下來了。
車窗搖下,裡面探出個剪了短髮的腦袋,少年玻�鷓劬ι舷麓蛄克��辭��鐧牧成下凍齦齟蛘瀉羰降奈⑿Γ�龐行┯桃傻匚剩骸概腫櫻俊�
正是Phillip,從上一回拿走便當以來,曲同秋有好長的時間沒見過他了,他自然也沒再見過曲同秋,於是對於曲同秋的預設,Phillip是顯得相當驚訝,又重複了一遍,這回還帶上結巴:「胖、胖子?」
「好久不見……」
「哇,還真的是你啊?我是看這破雨衣跟大包特眼熟,才過來看看。你簡直就是變了一個人啊,你不會是去整容了吧?」
「……」
「也對,你差不多都瘦掉一整個人了。哇,要不是今天碰巧,就算咱們面對面在路上碰到,我也認不出你來。」
「……沒那麼誇張吧……」
「有啦有啦,你減肥前後真是差好多。」
曲同秋有些為難:「我沒有減肥……」
「對了,你上車吧,要去哪我送你。」
曲同秋一猶豫,Phillip和任寧遠顯然的親密關係令他遲疑,他還是儘量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