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聽著整個審判的過程,直到結束,她才對身邊的男人道,“我想見他,可以嗎?”
戰墨謙淡淡然的道,“按照程式你不能見他。”
她說得很隨意,“除非你不肯讓我見他。”
戰墨謙當然不會不肯。
秦軒從前一貫溫潤的臉龐此時已經找不出曾經的氣質了,唐樂樂站在她的面前,淡淡的睨他,“秦少,我哥哥那裡跟你有仇麼?”
他一直要陷害他,從三年前到三年後。
秦軒看著唐樂樂,眼神陰冷,“是你讓戰墨謙對付我的?”
唐樂樂輕描淡寫,“別用對付兩個字,我哥從來吧把你放在眼裡,戰少他估計也沒有把你放在眼裡。”
秦軒冷笑,“唐幕凡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所以他兩次都輸了。”
“輸了?”唐樂樂嗤笑,“秦軒,我估計你全身上下唯一過得去的地方你就是你這一身的皮囊,不過連皮囊都沒我哥好看,輸贏不是用死活來判斷的,因為人總是要死。”
“你來是想告訴我這些?可惜唐慕凡他已經死了。”
唐樂樂抬起眼皮,淡漠的道,“我知道我哥哥已經死了,”她扯了扯唇角,一字一頓的道,“可惜你連死都死不了。”
女孩容顏乾淨,笑意卻透出陰柔,“我知道你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打敗我哥哥,佔他的位置,奪去他的女人,只可惜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最後落得一無所有,我都為你可惜。”
她的笑意逐漸變淡,“我來是清楚的提醒你一件事,我哥他就算輸了,那也從來不是輸給你,你在監獄的日日夜夜都給我清清楚楚的記著這件事。”
這句話異常精準而尖銳的刺到了秦軒那根已然緊繃又敏感的神經上,他的臉色驀然的變沉,眼睛裡很開的染上猩紅色,抬手就要掐住她的脖子。
唐樂樂還沒來得及後退,腰肢就被一隻手臂樓主,她整個人都被身後的男人帶進了懷裡。
戰墨謙抱著唐樂樂,冷漠的姿態凜冽,“秦軒,我不介意你的牢獄生活更加的精彩。”
冷冷的扔下這樣的一句話,他就抱著懷裡的女人準備離開。
秦軒的額頭上布著青筋,“戰墨謙,你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一上位就大刀闊斧,你根本就是自掘墳墓!”
他先出手趕走了鬱家,如今整垮了秦家,這無疑會讓京城的其他大家族對他群起而攻之。
戰墨謙冷漠的道,“因為你得罪我了,更因為你太沒用!”
“我要見蘇綰。”
戰墨謙更加的冷蔑,“蘇綰這輩子是誰的女人都不會是你的女人,你最好是不要自以為深情把你做得這些都歸結為是為了愛她,那樣顯得你不僅是個悲劇,還是個鬧劇。”
法院門口,唐樂樂剛到門口就看到戴著墨鏡等待在那裡的蘇綰,她睜開戰墨謙摟著她的腰,踩著步伐走了過去。
蘇綰取下墨鏡,長長的黑髮下,一張臉竟然比她還要憔悴幾分,“樂樂,我要離開這裡了。”
唐樂樂看了她五秒鐘,無數的話從她的腦海中掠過,包括抱歉,包括安慰,包括不捨,所有的所有的話,可是一開口就變成了最簡單的一句話,“好,一路順風,一個人要小心。”
蘇綰重新戴上墨鏡,又看了一眼兩米外站著的男人,她伸手摸摸唐樂樂的臉蛋,低低的道,“樂樂,什麼都不重要,開心才是重要的,你哥哥把你養得這麼大,他只希望你開心。”
如果跟戰墨謙在一起開心的話,他也不會怪罪你的。
唐樂樂站在原地看著蘇綰的背影逐漸的離去,心底驀然的湧出幾分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失落和惘然。
為什麼她覺得,她生命裡所剩無幾的那些人和事,都已經逐漸的離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