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得及……
“這個……越過這個可不可以?”
“當然不行!”擺著一副嚴師的架勢。梁丘舞語重心長般說道,“根基不穩。好比在沙地蓋樓,難有成效……”說著,她手把手地指導著謝安扎起馬步來。
瞧我乾的這是什麼破事?!
心中自嘲一句,謝安無奈地照著梁丘舞的話做,僅僅三十餘息,就感覺雙臂、雙腿痠麻地厲害。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此刻教導他的梁丘舞似乎忘卻了她與長孫湘雨、金鈴兒之間的種種不合,臉上洋溢著一種讓謝安無法理解的欣慰與滿足。
這就叫作死啊……
謝安暗自嘆了口氣,而梁丘舞似乎並未注意到謝安臉上的異樣,依舊陶醉在替自家夫婿授業的喜悅當中。
或許是不忍見到梁丘舞臉上那種發自肺腑的喜悅消失。因此,儘管四肢早已百般痠麻,謝安亦咬牙苦苦堅持,好在他有辦法稍微化解一下。
“那個,舞……跟我說說話吧,我們聊幾句,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光是這樣乾站著,為夫可堅持不了多久……”
“分散注意?”梁丘舞疑惑地望著謝安,不解說道,“習武當集中注意才對呀……”
“這個因人而異啊,姑奶奶……”
“哦,這樣啊……”梁丘舞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很認真地思忖了一番後,疑惑問道,“那……聊什麼呢?”
“我哪知道?——兩條手臂跟斷了似的,光是堅持著就不容易了,哪還有餘力想這些?——你想想吧!快快快……”
“哦……”梁丘舞點了點頭,待思忖一番後,問道,“對了,前幾日國喪期間,五皇子李承被一批從皇陵來的人帶走了吧?——安,這事你知道麼?”
“你說的是皇陵龍奴衛?”
“皇陵龍奴衛?”梁丘舞眼中露出幾許疑惑。
“你不知道?”詫異地抬頭望了眼梁丘舞,謝安驚訝說道,“據李承那傢伙說,皇陵龍奴衛可是不在'四鎮'之中的'一鎮'啊,數百年來肩負著守衛皇陵的重任,是我大周最精銳的軍隊……不為天下所知的第五鎮,皇陵龍奴衛!”
“最精銳?”梁丘舞雙目閃過一絲異色,神色古怪地說道,“比我東軍更為精銳?”
“這個不好說……”謝安搖了搖頭,繼而回憶說道,“不過那些人真的有點本事,站在他們跟前,只感覺陰風陣陣,邪門得很!”
“安見過?”梁丘舞好奇問道。
“唔!”謝安點了點頭,腦海中不禁浮現起前幾日國喪期間的那一幕,那時,他作為國喪期間的當職官員,與東嶺眾的漠飛、金陵眾的蕭離等人,目視著街道不遠處那支送喪的隊伍……
忽然,謝安身旁的漠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低聲說道,“大人,身後……”
謝安莫名其妙地轉過頭去,驚訝地發現,在圍觀百姓人群之後不遠處的街道上,五皇子李承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在李承身旁,站著十幾名打扮不尋常的人,只見他們從頭到腳穿著這厚實的墨色鎧甲,鎧甲上雕刻著一條張牙舞爪黑龍。就連臉上亦帶著厚厚的頭盔,只露出兩隻眼睛。
而讓謝安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些打扮像士兵的人,鎧甲後竟然人人都有披風,要知道,在大周只有五品以上將領級的人物才有資格佩戴披風。
這些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抱著心中諸般猜測,謝安朝著五皇子李承走了幾步,拱手喚道,“承殿下!”
五皇子李承點了點頭,下意識地拱了拱手,繼而臉上露出幾分難堪之色。
謝安發現,五皇子李承雙手手腕處竟拷著手鐐,一端在他手腕處,而另外一端。則在他身旁兩名打扮不同尋常計程車兵左手與右手手腕。
“何等狼狽……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