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與南國公呂崧開啟局勢,這才順利渡過長江,攻下了金陵城。
更重要的一點是,眼下荊、揚附近,大周朝廷就只有李賢與謝安兩支近十萬人的兵馬,一旦謝安撤退到長江以北,就意味著太平軍能夠抽出一部分兵力去幫助三王,而李賢眼下的處境已經是相當的不妙,一旦太平軍插手到他與三王的戰場當中,就算是滿腹經綸如八賢王李賢,恐怕此番也要隕落在江陵。
一想到這裡,梁乘心中一驚,連忙說道,“大人,不能退啊……”
“唔……”彷彿是看穿了梁乘的心思,謝安點點頭說道,“坑人王李賢那傢伙雖說每回都坑害本府,不過好歹也是朝中賢臣,本府自然不會置他不顧,不過這樣一來,我軍的處境也就變得極其不妙了……”說著,他望了一眼梁乘等大梁軍的將領們,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似乎是聽懂了什麼,梁乘等將領對視一眼,抱拳說道。“我等身為大周兒郎,身為軍中將領,自當效死報國!”
此言一出,帳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悲壯起來,這讓謝安有些哭笑不得,要知道他的本意只是想事先提醒梁承等人。讓他們做好巨大傷亡的心理準備,畢竟如果謝安不退,與太平軍在湖口死磕,傷亡最重的肯定是作為主力的大梁軍將士。
“咳,諸位將軍對朝廷忠心可嘉,不過嘛,就是有些言過了……眼下的局勢可還未到那等地步,本府可還不想死呢……”謝安稍稍開了個玩笑,沖淡了幾分帳內那悲壯的氛圍。微笑說道,“諸位也不必悲觀,本府以為,坑人王絕不會如此輕易被三王得逞,因此,我等只要將注意力集中在對過的太平賊軍身上便可……再者,朝廷亦不會對此坐視不理,一旦這裡的訊息傳到冀京。朝廷勢必會派來援軍……”
這一席話,總算是叫帳內眾大梁軍將領臉上有了幾分生氣。不再像之前那樣死氣沉沉。
“大人所言極是!”苟貢亦站了出來,寬慰眾將道,“區區太平賊軍,何足掛齒?——只要我家大人的夫人親自出馬,那幫賊子豈有活路在?”
“大人的夫人?”
“'炎虎姬'梁丘舞、梁丘將軍?”
帳內眾大梁軍將領聞言眼眸中不禁閃過幾分精光,可以說是一個個士氣大振。紛紛出言附和,這讓謝安不得不佩服梁丘舞這位在他看來很是呆傻媳婦在大周軍方的威信。
不過話說回來,謝安很清楚他的夫人梁丘舞絕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南下支援他或者李賢,畢竟冀京的北方還有一位對皇位虎視眈眈的梟雄。
燕王李茂!
別看燕王李茂據說是當場斬了秦王李慎派去與他結盟的使節,但這並不表示李茂對皇位就沒有非分之想。這位北疆的霸主只不過是不屑跟李慎聯手罷了。
一旦梁丘舞這位能夠與他抗衡的大周第一上將軍率東軍離開冀京,南下支援謝安或者李賢,燕王李茂肯定會提兵攻打冀京,倒時候三王與太平軍尚未掃平,北疆的梟雄又反,那才是最最不妙的處境。
因此,無論如何,梁丘舞都會留在冀京,震懾北疆的燕王李茂,叫他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梁丘舞的武力,就連李茂都不敢力敵。
換而言之,謝安此番也只能靠自己了,當然了,不排除李賢可能會突然爆發,將用大軍包圍著他的秦王李慎整死,不過這個機率實在太小,畢竟秦王李慎也不是昏昧之人,那可是足以能跟前太子李煒相提並論的梟雄。
就在謝安打定主意要運用一切辦法將太平軍牽制在鄱陽一帶時,在遙遠的北方冀京,在他謝府之上,懷有數月身孕已是大腹便便的長孫湘雨,正皺眉閱示著來自江南的戰報,畢竟江南不但有她的發小李賢在,還有她的夫婿謝安。
“湘雨姐,你怎麼又起來了?”伴隨著一聲滿帶抱怨的呼聲,伊伊從側門走了出來,見長孫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