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位置時,他發現零陵兵似乎還未開始對牛沽山用兵。為此,那名陳功長長鬆了口氣。
可當陳功來到領兵縣丞的所在時,他卻整個人都呆住了。因為他錯愕地看到,三名年紀相仿的年輕人正在各抒己見,併為此激烈辯論,甚至到了要大打出手的地步。
“商量?有什麼好商量的?我斬殺了賊首,賊眾自然潰敗!”
能輕描淡寫說出這般在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豪言的年輕,顯然便是新獲劉倩賜號“開陽神將”的陳驀,即梁丘家失落在外的十二代嫡子嫡孫,梁丘皓。
“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作風!——你以為一個人就能殺入數千賊兵當中?此莽夫所為!——聽我的。我等選些人扮作前往投靠的賊兵,伺機除掉王渾!”
那位濃眉大眼。對梁丘皓嘲諷譏諷不斷的,便是日後第四代太平軍總帥,伍衡。
見梁丘皓與伍衡對此爭論不止,從旁一名年輕將領冷笑說道,“都廢什麼話?——一個用蠻力,一個用詭計。不成體統!堂堂正正打過去就是!”
這位說話比梁丘皓還要霸氣的年輕將領,正是日後太平軍基石之一,二代天府兵總帥,楊峪。
“用武即可!”
“用計為上!”
“正道用兵!”
在這個即將屬於他們的時代,梁丘皓、楊峪、伍衡。太平軍中日後最耀眼的三位領導層大將,竟無視了南郡江陵郡守陳琦派出的使者陳功,大吵起來,只看得陳功目瞪口呆。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明明是五百兵攻牛沽山賊兵近萬人,己方卻先起了衝突,這可真是……不過話說回來……'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陳功朝著四下望了望,他這才驚愕的發現,這五百零陵兵,竟都是由十幾歲的年輕人所組成,看起來一個個都是新兵蛋子,就連吵架的那三個、那看起來像是領隊的年輕將領也是。
'零陵縣縣令究竟是怎麼想的?竟派這些新兵來剿賊,難不成叫他們白白送死麼?還是說,這次僅僅只是練兵?'
陳功百思不得其解,見那三個依舊爭吵不休,遂咳嗽一聲,禮貌問道,“敢問三位小兄弟,此地主將何在?”
爭吵不休的三人對視一眼,伍衡與楊峪瞥了一眼梁丘皓,冷哼了一聲。
而同時,梁丘皓淡然回道,“是陳某!”
也不知為何,陳功感覺自己心中一驚。他,竟被一個歲數遠遠小於自己的年輕人給震懾住了。
“咕……”嚥了嚥唾沫,陳功壓下心中那份莫名其妙的震驚,勉強擠出幾分笑容,再次驗證道,“在下指的是零陵縣縣丞陳驀大人……”
“不說了就是我麼!”梁丘皓有些不悅地瞧了陳功一眼。
此時的梁丘皓,因為還未經歷最心愛的女人劉倩逝世一事,尚且是年輕氣盛,還不是日後內心死寂的太平軍第三代總帥。
“這……”陳功驚呆了,他哪裡會猜到,這次零陵縣領兵的主將,竟然會是一個年僅十六七歲的半大孩童。
眼瞅著陳功目瞪口呆的模樣,伍衡不悅地瞥了他一眼,冷漠說道,“我三人正在商議軍情,麻煩尊使莫要打攪!”
陳功一愣,這才想起來意,連忙說道,“在下此次前來……”
他的話剛說到這,就見楊峪不耐煩地喝道,“不是叫你閉嘴了麼?!”
'這幾個年輕人,好強大的氣勢!'
打量了幾眼梁丘皓三人。陳功暗暗咋舌,竟不敢再說話,在旁靜靜觀瞧。
足足過了有小半個時辰,梁丘皓三人竟還在爭吵,陳功有些忍不住了,詢問身旁不遠處的零陵兵、即初代天府軍士卒道。“這三位小將軍……爭論多久了?”
那名天府軍士卒鬆了聳肩,似笑非笑說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