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我等昨夜就到了,可惜三位將軍從昨夜吵到今早,後來吃了頓飯,隨後接著吵,尊使瞧見的,只是昨夜的後續而已!”
陳功聞言又好氣又好笑,不過這亦激起了他心中的好氣。他忍不住又問道,“殊不知三位小將軍為何爭吵?”
可能是閒著沒事做,那名天府兵士卒笑著解釋道,“是這樣的,陳驀大哥打算就這麼殺過去,由他殺了王渾,其餘小嘍囉歸我等;伍衡大哥的主意是叫人混到牛沽賊當中去,裡應外合;楊峪大哥提議堂堂正正地攻打……這不就吵上了麼?”
陳功聞言一愣。隨即失笑地搖了搖頭,見梁丘皓三人還在爭吵。遂忍不住插嘴道,“這樣如何?——陳縣丞為先鋒,楊兵長為指揮,伍縣佐為軍師,各司其職,互不干涉!”
“……”正在爭吵中的梁丘皓、楊峪、伍衡聞言一愣。相視沉默,似乎是默許了這個建議。
見他三人化解了干戈,陳功笑了笑,旋即心下一愣。
'奇怪了,我不是為勸說他們退兵而來麼?'
不過事已至此。陳功也不打算再勸。一來是對方不像是會聽勸的人,二來嘛,他真的想見識一下,這支不同尋常的零陵兵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
於是乎,次日凌晨,天府軍正式對牛沽山展開攻擊,而領兵的指揮,便是楊峪。只不過兵力卻不再是之前的五百,而是三百,另外兩百人,不知被伍衡派往何處去了。
眼瞅著己方三百人去挑釁有近萬之眾的牛沽山,陳功不由地熱血沸騰,不過熱血沸騰之餘,他心中不禁亦有些膽怯,畢竟兵力相差實在太懸殊了。若不是瞧這支零陵兵與眾不同,陳功早就逃之夭夭了。
牛沽山的首領王渾接受了天府軍的戰書,不過卻不曾親自出面,只是叫了一個叫做李二牛的小頭領出來,帶的兵也不多,不過千餘人而已,這叫陳功暗自鬆了口氣。
畢竟三百與一千……
'……兵力相差還是懸殊啊!'
陳功一臉擔憂地瞧著陣前方單槍匹馬的梁丘皓。
“哪個叫王渾?速速出來送死!”看似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梁丘皓立馬厲聲喝道,惹來對面牛沽賊的鬨然大笑。
不能那些對梁丘皓口出侮辱之言的牛沽賊無知,畢竟就此時而言,誰知道這個名為梁丘皓的男人,日後可是被尊稱為一人成軍的至強猛將?
“黃毛小兒,就這麼急著送死麼?——正好你家孫爺還缺一批戰馬,就成全了你吧!”
一番鬨笑過後,一名賊兵中的小隊長衝了過來,反觀梁丘皓,卻是提槍勒馬,紋絲不動,口中淡淡說道,“沒有來麼,那個王渾……”
他的話中,隱隱帶著幾分遺憾。
終於,那名賊兵小隊長衝到了梁丘皓跟前,手中大砍刀朝著梁丘皓的身軀狠狠砍了上去,口中狂笑著罵道,“小子,被你家孫爺嚇傻了麼?”
在陳功擔憂的目光關注下,梁丘皓看也不看那賊兵小隊長,單手一槍揮出,非但擋住了對方的刀,甚至於竟將那人整個擊出數丈遠。
“啪嗒——”那名賊兵狠狠摔在地上,腦袋一歪,再也沒有了動靜。
隨手施為,一招制敵!
“這這這……”陳功驚得倒吸一口冷氣,正要說話,卻聽身旁不遠處的楊峪冷哼一聲,帶著幾分嫉妒怏怏說道,“那個該死的傢伙,也不知哪裡來的那副好身軀……”
而此時,對面那些方才還在大肆嘲笑的賊兵們亦是鴉雀無聲,畢竟,就算是隨手施為,梁丘皓亦向他們證明了自己的神勇。
“還有誰?”
“……”眾賊兵面面相覷,忽有一人衝出來喝道,“黃毛小兒莫要囂張,看你家周爺爺來拿你!”
一招,又是一招!
陳功震驚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