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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家姐夫不敢跟他要銀子,於是狠狠地寫下欠條借了不少銀子。

宮裡正月十五宴席上,太上皇隨口說了句“年後之洲還不在新家擺喬遷酒嗎?”一句恰和他心意的話,再聽皇帝說“之洲也該領個差事了,不能其他兄弟都忙著,就他一個人閒著”,不由地心花怒放,面上越發謙和起來,忍不住去想皇帝要給他的差事是什麼。

出了十五,二月中旬,虞之洲就急趕著在錢家老宅擺下“喬遷酒”,早聽說他這宴席上會收到聖旨,他不禁緊張地期待起來,一邊想著以他的身份,太上皇、皇帝不會給他什麼好差事;一邊又想著興許太上皇又惦記起他父親,心存愧疚,所以要重用他呢?

擺酒那一日,皇親國戚、公侯伯爵都來了。

金折桂、玉破禪也被請了來,作為差一點就成這宅子主人的人,金折桂看這宅子的眼光,不免就跟旁人不同,瞧見乍暖還寒時候,這宅子裡已經擺上了新鮮花朵,再向內走,就見宴客軒廳裡,茶几屏風乃至牆上掛著的圖畫都出彩得很,雖不是金碧輝煌,但無處不風雅,叫早先以為虞之洲落魄的人,一進來就耳目一新,不敢再小看虞之洲。

女主人金蘭桂雖是下了血本才住進老宅的,但她今日意氣風發,舉手投足,無不春風得意。

“聽說府上大少爺要去福建了?”一個好事的人眼瞅著冷氏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坐在金蘭桂身邊,就多嘴地開口了。

“是,老大媳婦身子又不利索,我是鐵定要跟著老大去的,不然,哪裡放心他們兩個孩子去那麼遠的地方。”冷氏鎮定自若地把寧氏、金朝梧說成兩個孩子。

“金二夫人也是,好端端,怎麼就要分家呢?”有人對金將溪一房搬出閣老府的緣由好奇得很。

冷氏對這不識趣的人只一笑,就不理會她,心裡也為要去福建發愁。倘若金朝梧是去福建做封疆大吏還罷了,偏偏他只是去做個芝麻小官,如此,誰不說他是被貶出京城的?、

“郡王呢?”金蘭桂不肯叫冷氏受委屈,說句話打岔。

“郡王領著瞧溫泉池子邊開的牡丹去了,跟著郡王同去的老爺們都說郡王心思巧,把宅子收拾得美不勝收。”丫鬟道。

金蘭桂笑道:“我們家郡王知道太后老人家喜歡牡丹,特地花心思在溫泉邊種下了幾棵,如今已經開花了。”

炫耀吧,接著炫耀吧。金折桂站在玉夫人身後,眼瞅著玉夫人穿著的華麗又不失素雅的大褂後領子處的紅狐狸毛少了一大片,回憶再三,想起玉入禪曾在玉夫人身後站過,心想定是玉入禪揪了狐狸毛搓繩子去了。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溫柔端莊的玉夫人,見連著三四位夫人側目後,玉夫人越發自尊自強地挺胸抬頭,於是強忍著不提。

“王妃,前頭聖旨來了,郡王請您去一同接旨。”

“聖旨來了,快去吧。”冷氏挺直了背脊,仔細地替金蘭桂整理衣冠,只覺得金蘭桂終於熬出來了,一旦虞之洲有了差事,那些王妃郡王妃,誰還敢瞧不上金蘭桂。

“快去吧。”冷氏殷切道。

金蘭桂被人簇擁著出去了,金折桂立在玉夫人身後,捉摸著自己去看熱鬧,還是站在玉夫人身後,替她擋住那一塊沒毛的領子?稍稍猶豫,又想指不定玉夫人還以為是她揪的呢,於是藉口洗手,找個地看熱鬧去了。

☆、第160章為他人做嫁衣

論理;乍暖還寒時候的庭院最是醜陋不堪。此時的地面既無冰雪遮擋;又沒桃紅柳綠掩映,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黑黝黝的土地。

但虞之洲愣是藉著奇石、枯樹;在錢家老宅裡營造出一股濃郁的含蓄的貴氣。

虞之洲、金蘭桂二人跪在錦緞裹住的蒲團上;眼巴巴地看著冒著香氣的香爐;不時喉嚨微動,等著太監宣旨。

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