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在太原附近農村插過隊;劉館長收集文物的愛好,完全是受曲老億的影響才培養起來的。就是在現在,劉館長與曲老億之間還有聯絡;他可說是曲老億在太原的一根觸角。
搞文物的大傢伙都很注意培養這樣的朋友,特別太原是個文物大省,古玩城位列全國十大古玩城之列,曲老億在這裡有不少朋友。
劉館長開始根本就在祝槐的小攤上停留,山西是晉商的老窩,玩銅錢的人太多了,古玩城裡象這樣的小攤沒有一千也有五百。
祝槐也不急,蹲在攤位後面抽旱菸袋;他裝扮成個老人,一身鄉鎮幹部裝扮。當然,是十年前的鄉鎮幹部,現在的鄉鎮幹部基本上和老闆沒什麼區別。
最先引起劉館長注意的是祝槐手裡的旱菸袋,確切的說是那個翡翠菸嘴。
“菸袋多少錢?”
“這個是爺爺留下來的,不賣。”祝槐眼都沒抬,劃拉著眼前的小攤;“您老還是看這些有沒有上眼的,這些都是從鄉下收的,俺不會做買賣,掙點辛苦錢。”
“你這些東西不值幾個錢,我看這個菸嘴不錯,借來過過眼總行吧?”劉館長瞥一眼小攤上的東西,也看到了那枚太平天國銀幣;不過以他的經驗,這樣的東西不可能出現在小攤上。
太平天國銀幣是天平天國定都南京時發行的,由於王朝從建立到毀滅不過十餘年,且王朝被剿滅後被大量銷燬,流傳下來的很少。
不怪劉館長眼力高,所謂物以稀為貴,世面上一枚品相完整的太平銀幣能買到十萬以上;而這個小攤上所有的東西加到一起,也不會超過千元。他可不知道,面前這個貌似迂腐的半老頭子,是名動江湖的祝門大師兄;在文物行裡也有個金眼雕名號,這枚太平銀幣和翡翠菸嘴,都是專門為他這個行家準備的真貨。
騙局在劉館長被撩撥的越來越熱切時走上**,金蟬來了,她打扮成本地鄉下農婦,抱著孩子來給丈夫送飯。
十一、連環套
祝槐把菸袋放在小攤上,接過破舊的飯盒,巴拉著裡面簡單的飯菜。
金蟬本有幾分姿色,雖然裝扮的很土,也讓劉館長多看了兩眼。那個孩子真的是祝槐的孩子,四、五歲的樣子,躲在金蟬身後怯怯的不敢說話。
劉館長判斷,這應該是一個典型的老夫少妻組合,山裡有些地方很窮,女子卻生得水嫩嫩的;好多在外面跑半輩子的人,會拿一筆錢到山裡尋個媳婦。眼前這個小家庭應該就是這種型別,看孩子的膽怯勁,也許這個半老頭子是鑽進山裡收文物時拐出來的俏寡婦。
劉館長在心裡嘆口氣,山裡人出來掙錢不容易,多是下煤窯賣命;如果煤窯不幸出事,最可憐的就是這些寡婦;錢都被爹孃和兄弟得著了,女人在山裡是沒多少地位的。
這樣想著,劉館長拿起菸袋。
他眼力確實不錯,祝槐丟擲的這枚翡翠菸嘴貨色上好,至少價值萬把塊錢;如果找到合適的主顧,一轉手掙個幾千不在話下。
“看孩子可憐的,這樣吧,我出五千。”劉館長開始喊價,他認為對方不是不賣,是沒遇到合適的買家。
祝槐把飯盒撂下,劈手奪過旱菸:“前天還有人出到五萬呢。不是價錢的問題,這是祖傳的東西,再多的錢也不賣,沒得商量。您老如果看不上小攤上的玩意兒,請讓幾步到別家看去,俺還要吃飯呢。”
“五萬?!好大的口氣,如果是翡翠戒指或掛件,五萬不算貴,翡翠菸嘴本就被煙熏火燎的,水色能不能保養回來還不一定,誰能出這樣的價錢?想錢想瘋了?”
“不賣就是不賣,看您老也是個斯文人,別耽擱俺吃飯。”祝槐吃完飯把旱菸袋塞進懷裡。金蟬接過飯盒,抱起孩子走了。
臨走前,孩子把那枚銀幣攥在手裡,被祝槐劈手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