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丟在顯眼處。
下面就是漫長的拉鋸過程,劉館長耐心不錯,祝槐的耐心更好,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整整拉扯了兩個小時。到後來,劉館長蹲在祝槐身邊,兩人象一對好夥計;劉館長時常還幫著招呼顧客。那樣子,就像一貼膏藥貼上來,擺出不達目的不收兵的架勢。
用這一招,劉館長曾經多次以低價買下些不錯的小玩意。但是今天似乎失效了,直到快收攤時,翡翠菸袋再也沒被拿出來,劉館長兜裡的一包紅塔山卻被兩人抽光了。
劉館長終於惱了,指著祝槐道:“你這個小攤上東西我全要了,只要把菸袋讓給我。八千已經不低了,你就是等到天荒地老也沒人能出更高的價錢。”他已經把那枚銀幣看了多遍,心裡顫抖,卻還能勉強保持鎮定,熬這一下午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麼翡翠菸嘴。
“此話當真?”
“我老劉說話算話。”
“只要你有本事把這些東西全收下,俺把菸袋送給你。”祝槐精神了,劉館長謹慎了;想到罕見的太平銀幣就咬牙道:“你說個價錢。”
祝槐伸出五根指頭,劉館長笑道:“五萬,你瘋了吧,這些破爛最多值兩千。”
市場裡的攤檔已收了不少,幾個同行圍攏過來,有認識劉館長的跟著起鬨:“老劉的眼力大家都是知道的,誰也別想蒙他的錢。”
另一個跟著說:“那是,在這裡混這麼多年,沒見那個在老劉身上掙過錢。”
“五十萬。”祝槐慢慢的吐出三個字,收回指頭拿出旱菸點上。
這三個字讓周圍靜下來,大家都仔細看著小攤上的東西,想找出哪樣寶貝能值五十萬。
劉館長知道遇到老玩家了,也不在遮先拿起那枚太平銀幣,如果說有什麼能值五十萬以上,只有它了。
老傢伙來這裡不為賣菸嘴,是為了賣這枚銀幣。為了仔細,他拿出放大鏡,迎著夕陽仔細檢視著。慢慢的,他的手哆嗦了,眼也直了。
“太平銀幣。”懂行的人叫出來,他們也和劉館長一樣,被這枚品相完好的太平銀幣驚住了。
按照文物行的習慣,這樣的東西很少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所謂財不漏白,現在的社會多亂啊,在賣主懂行的情況下,為了安全都是私下交易。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好嗎?”劉館長冷靜下來,他確實想收下這枚太平銀幣;只是價錢嗎肯定不會是五十萬。對方在漫天要價,他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討價還價。
半小時後,兩人換了兩輛計程車,輾轉來到距古玩城不遠的一座城中村,祝槐與金蟬帶暫時的住處。
魚既然上鉤,後面的事就簡單多了。
劉館長看到祝槐一家三口簡陋的生活,還有屋子裡隨處擺放的小玩意,徹底相信這個半老頭子是個鑽山溝淘山洞的小文物販子。
經過四個小時的纏磨,劉館長終於以十二萬的價格買下太平銀幣和翡翠菸嘴;他到底是五十多歲的人了,這場收購戰從中午開始一直到半夜一點才結束,兩人商定,明天中午之前在這裡交易。
第二天一大早,劉館長逼著兒子陪他銀行取出十二萬現金,不到十點就來到祝槐的住處;他生怕這筆生意飛掉。這一段錢幣在不斷升值,劉館長早想好了該如何操作,只要這枚銀幣在專業雜誌上量個像,轉手至少能賺個五萬。
劉館長看到祝槐三口,一直提著的心才徹底放下;他又仔細檢查了太平銀幣和翡翠菸嘴,感覺沒什麼問題就爽快拿出錢。
祝槐讓金蟬到門外看著,一疊一疊把十二萬全點一遍,臉上才浮出一點苦笑;依依不捨的把太平銀幣和翡翠菸嘴遞過去:“這次生意沒賺到錢,如果不是孩子急著等錢看病,俺才不捨得把它們出手呢。”
“是啊是啊,我理解;幹咱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