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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肥的一章有木有,我鬥志高昂有木有?!
第二百二十四章 炒粉攤〓
老家A市的冬季有著凝冽的溫度,空氣中彷彿都懸浮著漫天漫地細密的冰珠,每一粒的冰珠裡包含著的是一場季節盛宴的精髓,冷到極致又純粹。
下著雪的時候要比平時暖和些,只有雪停時陽光映照反射著,溫度才比正常低那麼一兩度。肋我和許南川從家裡出來,正趕上頭一天下過一場鵝毛大雪,蒙著圍巾撥出的哈氣能在布料和眉毛上結出白色的霜花。
他有好多年沒去過老街了,他少年時估計也是去不上幾次的,這人挑剔講究的緊。
老街之所以出名,除了名副其實古老的巴羅克式建築群,還有品種繁多各色賣相一般味道絕頂的小吃。
聽說他少時滿挑食,不乾不淨絕不能認作是吃了沒病。我就親眼見過一次,從樹上直接摘下來的杏子,雲北問他,“哥,給你。”
他輕蹙眉頭,望著杏子的眼神不可抑制的染上抹嫌惡,咳嗽一聲避開了,“還是不要了,你們拿屋裡洗洗再吃。”
北北“哦”了聲,轉回身衝我們擠眉弄眼,他私下裡也沒少覺著表哥忒講究,尤其是對他這樣一個日後翻山越嶺風餐露宿的流浪攝影師來說。
我拉著他跳上公交車,很豪爽的扔了兩枚硬幣進去。我悄悄看他,還挺從容的,一點也沒有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的侷促。想當年我蹬腳踏車上學,人家跟箇舊社會小少爺似的坐軍區家屬車。我問我爸為啥他就可以?我爸說是為了保障中央領導子女安全。
如今我深感欣慰,這朵溫室的花朵終於長成可以室外培育的小樹了啊!
乘車點距離始發站不算太遠,我們還能有座位,車行漸遠,乘客也多起來,到後來為了給人讓座我們兩個都只能站著。
他握著車上的把手,穩穩當當的佇立著,我抱著他腰兩側,他勾過我的脊背。
哪怕是山呼海嘯的擁擠人海,我也只在他的臂彎裡,恍若與一切隔絕開,這場景莫名的讓我臉泛潮紅。
“臉怎麼這麼紅?都說開車出來,要是凍感冒可怎麼辦?”
明明訓斥的語氣,可我聽著便如溫泉入了心,所以其實我是傳說中的M體質麼?
我和鴕鳥一樣把腦袋埋進他胸前蹭了蹭,掩蓋掉嘴角猶如M併發症的膩笑,真是膩啊!
“哎,你在國內利用過公共交通沒?”下車後我問他。
他認真想了想,搖頭,“好像……沒有,怎麼?”
“行啊,還知道要給老弱病殘孕讓座,很有發展,公交車上的座位應該多被你這樣的人佔領,以備不時之需。”
許南川的嘴角抽動兩下,呼吸間蒸騰的白霧瀰漫在眼前,依稀間他似乎賞了我一個白眼兒,怨年頗重。
“小丫頭,這是夸人呢麼?這算常識好吧。”
“別說,還真不是人人做得到。走了,我想吃炒粉。”
站在炒粉的攤位前,烏漆抹黑的大炒鍋裡,攤主掌著大炒勺翻飛手腕撥炒著黃澄澄軟趴趴膩呼呼的米粉,一大坨啊一大坨。
許南川不可思議的瞪視著眼前的狀況,唇半張著半晌說不出話來。
“要幾碗?”老闆中氣十足的喊著,掀起眼皮看了看許南川,上下打量了一圈,轉而看著我問,“幾碗?”
“一碗,大份兒的!”
“不好意思,我們不要。”大川哥急忙出聲阻攔,還抬手跟交警似的比了個停的手勢,拉著我走開了。
“寶貝,那東西不能吃。”他深呼吸幾下,無波無瀾的說。
“能吃,可好吃了,你試過就知道了。等我,乖。”我跳起來摸了下他的頭頂,又回到攤位前。
等著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