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轉過去的嘛,就是為了人人都能欣賞欣賞。遊客一撥撥的來,人人都愛它,我卻是那一守一整天的,突然我又轉去別的地兒不看它了,傲嬌的孔雀兄心裡必定要失衡的。
硯臺就是這樣一被人捧慣了的孔雀,少了我這固定仰慕者,一時接受不了也情有可原。
不是有這樣的話——買賣不成仁義在。
就憑我們同時穿開襠褲的革命情誼,要不了多久他一定會想開,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還是做朋友最恰好。
那天我剛傳送郵件完成,不過五分鐘他就傳送訊息過來,請求影片。
我當時有點楞,隨即迅速接受,當在對話方塊中見到那張熟悉的完美雕塑臉,不知不覺長舒口氣,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的攝像頭呢?】
我居然忘記了還沒裝攝像頭,拉開抽屜翻出來,安裝完成重新笑。
畫面不算高畫質,看起來硯臺似乎有些憔悴,他對之前的不快和我突然訂婚的事決口不提,聊聊他身邊發生的趣事,和過去一樣。
我幾次想說話都被他轉換了話題,直到我被他各種話題吸引了,他偏偏說了句,“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就換人還要結婚了呢?”
話橫豎說來並無過錯,可我左右聽來,甚覺心中溝壑萬千,雜草繁蕪。
他雙手攏在腦後向後一靠,這個角度讓他的眼神看起來狀似鄙夷。我掐掐大腿,暗道自己想太多,明明不是那心性嬌柔的小嬌娘,偏偏如此敏感多疑。
“哦——不對,是訂婚。哎,小年兒啊,婚姻大事還是要多考慮考慮。宴會十場八場隨你高興,走法律程式還是要謹慎再謹慎,多留幾個心眼。不如還是等我學成歸來,給你擬出婚前協議什麼的,也好有個保障你說是不是?”
“唔……”我又不舒坦了,這話聽著多不吉利,好像我離婚的可能性非常大似的。當律師的莫不是都這樣的理智?
“啊,對了硯臺……”我急忙轉移了話題,“別人都對我保密,你知道日子定的是哪天麼?你要不告訴我也沒關係……”
“你生日那天。”他毫不遲疑的回答,眼中還閃爍著戲謔的笑意,傾身貼近電腦前,“看,還是我夠意思吧?
“……是,當然!”只能這樣說啊,總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
摸著良心說,我卻是不太開心。前方百計想知道的事兒,真要是撥開重重包裹窺見其裡,由興奮到失落,就跟乘坐過山車一樣的快。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假裝仍被矇在鼓裡,大家的心意總不能被我糟蹋,是不是?
第二百三十章 不贊同'VIP'
鏡子裡的我身著一件錦緞暗紋如意襟鳳仙領無袖短旗袍,海藍的布料正紅的緄邊,掖襟上也是正紅的牙子盤混,對比度極高。
旗袍是許南川和我一起選的,同天還定下了其它樣式,以及西式禮服,他只說留著宴會時穿。肋大川哥也很有意思,選這身旗袍是我臨時起意,他想必不知。或者他還有這樣一層意思,也想要個未知的驚喜。
怪不得我巴巴的拿圖冊給他看,他顯得有些迴避,明明之前常常總是想參一腳來著,他有時便是與個孩子無異。
我不自覺的牽動唇角,正巧造型師需要這個動作為我塗撣腮紅。
臉上塗抹著看似淺淡,實則精細豔麗的彩妝,盤發在脖頸一側綰起。因為我的頭髮長且直,弄造型不易也不夠好看,之前還用發棒捲過,蓬鬆柔軟且捲曲的效果便出現了。
精心裝扮後的我看起來姿容妍麗,飽和度極高的濃郁色彩和空間裡肆意流瀉的光線,襯得我面板瓷白如玉。
我盈盈淺笑,若是不甚瞭解的,端得看,鏡中佳人實當得“有女妖且麗,裴回湘水湄。水湄蘭杜芳,採之將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