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中。
在城樓的門剛關上的當兒,賀見愁和“辣手”賈裕祖己經就差那麼一點時間,全都被摒棄在門外。
到目前為止這場拼鬥,“四瘋堂”方面可說是全面大勝,因為他們損傷的人員尚不到對方的十分之一。
城樓裡。
城樓裡“皮條花”鬃發微亂,香汗淋漓,她連一口水也沒喝的就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
“傷者送醫,預備隊就位,弓箭手上前,通知各處弟兄緊守崗位,未聞號令不得突現目標予敵可趁之機。”
“落葉刀”古塘心折了。
自始他就不太服氣對方一個女流之身而指揮整個“四瘋堂”,現在他們心自問,處在這種千軍萬馬裡,他實在沒有那個能力仍然鎮靜如恆,指揮若定。
最重要的是他絕沒有人家那種膽識、機智和高超卓絕的武功。
因為好幾次他在城樓上己見殺到濠溝中的敵人,險些要了小豹子的命,而她都能在最適當的時機殺卻來敵,化解了危機。
那時刻小豹子是一點差錯也出不得的,因為現在“四瘋堂”之所以仍然軍心穩定,士氣如虹,全是他們心中對小豹子已有了堅定的向心力和歸屬感。
如果小豹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古塘知道“四瘋堂”將會整個崩潰,敵人甚至可以不發一兵一卒就能輕易的佔據了“清河鎮。”
“辣手”賈裕祖的臉上有種灰敗的顏色。
他在小豹子“擎天彈”範圍之外的安全距離裡,一直緊抿著嘴,盯著城樓上的人,動也不動一下。
“無影刀”葛義重寒著臉上前道:“我‘黃綢鋼刀會’三十八鐵騎現在只剩下咱這‘天涯一孤騎’了,敢問閣下接下來的行動要怎麼對付敵人?”
賀見愁也接著道:“‘賀蘭山莊’近千之眾,現在也只剩下能戰者不足四百,可笑的是我們只進攻到這裡,居然連人家的大門都還沒進去。”
“辣手”賈裕祖當然也沒想到戰況竟然會如此不利己方。
他惱羞成怒的低吼道:“這全是你們的飯桶部下一點用也沒有,怪得了誰?要怪只能怪你們訓練不良。”
“無影刀”葛義重和賀見愁二人一聽此言,俱皆怒火填膺,氣沖牛斗。
“你……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為何不怪你自己不聽東方起雲的話採用奇襲的方法,利用黑夜掩兵進攻?”賀見愁再也壓抑不住憤怒的情緒脫口道。
“是啊,你自己沒有人馬,卻躲在後面搖旗吶喊,還敢說我們的不是……”“無影刀”葛義重也有種豁了出去的衝動道。
指了指屍橫遍野,觸目盡是令人心驚的恐怖景象,賀見愁又道:“你也是親眼看到的,他們衝鋒陷陣可有一點畏懼不前,退縮猶豫?你這樣譏諷他們還算是人?”
賀見愁的話無異是顆炸彈。
它在“賀蘭山莊”的莊丁裡爆了開來。
四百名激動的莊丁立刻個個怒目相向,他們七嘴八舌的道:“他是什麼東西?憑什麼指揮我們?”
“抓住他,殺了他。”
“對、對,大夥殺了這混帳王八蛋。”
“辣手”賈裕祖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白。
他知道如果現在不能控制這激動的人心,那麼他真的就會被這些人給分了屍。
他陰晴不定的瞪著幾名為首的喳呼著。
驀然他舌綻春雷,一聲暴吼:“給我殺——”
幾乎立即的,那為首十數名莊丁根本只覺眼前一花,連什麼也沒看清就全都倒在地上,而每一個人死的樣子全是一個模樣,喉嚨破了一個大洞,血正像噴泉一樣噴了出來。
這是誰?誰有那麼可怕的殺人手法?
十幾個活蹦亂跳的大漢怎麼可能在一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