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知道他此刻已經無力挽回唐龍的心意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內心的激動,一字一頓的道:“好,我讓你走,我是個公平的人,走一個補一個!”語氣突然轉為嘶聲竭力的狂吼:“你身上的血是我的,他身上的血也是我的。”右手驀然將曉天舉過頭頂,使勁往地上摔去。
唐龍身子離開座椅騰空而起,人已躍到桌上,手中鋼刀若閃電般遞出,瞬間刀鋒已貼上教主肘部,教主內功jīng湛,一身橫練刀槍不入,可是他此刻還未運功散佈全身,只要手臂往下移動,唐龍稍微往上一挑,整條手臂便會被他削斷。唐龍反轉刀鋒,刀背在教主小海穴一撞,教主只覺得右臂一麻,曉天脫手飛出。阿玉此時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在地上一躍而起,將曉天接在懷裡,落下之時卻狠狠摔在樓板上。
唐龍橫刀削出,教主一個鐵板橋,身子後仰,鋼刀貼著面門堪堪掠過,鋼刀剛到方正旁邊,唐龍變削為拍,方正的身子飛起,穩穩落在右牆邊的床上,卻未受到絲毫損傷。霎時間只見刀光嚯嚯,唐龍手中鋼刀削劈刺砍不斷變招,教主高大的身材卻靈如貓狸紛紛躲過。教主身子後仰,躺在身下的椅子上,雙腳輪番踢出。唐龍只覺得頸部一痛,已被踢中,腳下的飯桌被他下墜的身子砸得粉碎。
教主吐氣開聲,氣貫全身,唐龍的砍到他身上卻傷他不得,反被他雄渾的真氣震得節節後退。他一身武功全是教主親傳,招式中的破綻沒人比教主本人清楚,加上現在他只有一臂,功夫只能發揮到平時的六成,手中兵刃又不能令教主有絲毫忌憚之心,兩人交手不到數合,唐龍已是險象環生。
徐百九伏在屋外,聽著屋裡的激鬥,心下擔憂,他閃身進入底樓,此地地方溼熱,多數民居都是以木材搭建,分兩層,樓上供人居住,空氣清爽,高約十尺,樓下因為溼氣重,用作平rì儲物,所以只有一人來高。只聽碰的一響,唐龍被教主擊中,身體直飛出去,口中帶起一篷血雨,從撞碎的木洞中摔下了底樓。徐百九舉頭從樓板的空隙中看去,只見教主那肥大的光腳在頭頂晃來晃去,心中一動,拿出一枚銀針,狠狠往他腳下刺去。
………【第十章 尾聲】………
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自腳心湧泉穴傳來,天下武功唯尖不破,任教主武功蓋世刀槍難入,也練不到繡花針也刺不進的境界,教主心中狂怒,一個鷂子翻身,雙腿已圈住了屋頂的橫樑,雙手一探,樓板在他手底如豆腐般碎裂,徐百九已如一隻小雞般被他擰住雙肩提了上來。徐百九牙關一咬,又將左手裡握住的三枚銀針盡數紮在了教主的右邊脖子上。教主雙手一揮,徐百九撞碎木牆,身子飛出屋外,倒在了泥濘中。掙扎了幾下卻覺得渾身劇痛,竟已無法站起身來。
此時雨水驟然加急,暴雨如注,天空傳來隱隱的雷聲。教主氣貫頸部,三枚銀針激shè而出,釘入了房屋的木板之中。阿玉見他目露兇光滿臉殺機,心下大駭,把著曉天沒命地往裡屋狂奔。剛關上裡屋的門,卻看到一隻手不知何時已穿透木板抓住了曉天背後的衣襟往外拽,阿玉一聲驚叫,死死抱住曉天的身子不鬆手,教主勃然大怒,將兩人一起甩了出去,阿玉頓時便暈了過去,曉天轉頭看著教主,哇哇放聲大哭。
驀地刀光一閃,唐龍自樓下躍出,手中大刀狂風驟雨般一陣猛攻,教主毫無防備之下被逼得手忙腳亂。唐龍刀鋒滯在他胸口,順勢輕輕一拉,在他胸口拉開了一道幾寸長的傷口,鋼刀鋒利無匹,唐龍用勁甚微,教主的橫練之氣不能反震,之前唐龍劈中他數刀,悉數被他雄渾的內勁彈開,就連頸部也是如此,此刻唐龍在刀鋒觸體之時將刀上勁道全部化解,只是順勢輕輕一拉,這原理和徐百九銀針的發力原理一樣,教主果然受傷。
教主眼中閃過一抹讚許之sè,他的兒子,無論智慧武功均非常人可及,兒子是他一手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