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不堪大用,他就得親手毀了他。唐龍如法炮製,手中刀直削教主下盤。教主如一隻蒼鷹般掠起,衣服的下襬被鋒利的刀鋒劃過,碎布如蝴蝶般飄起。教主揉身直上,搶入唐龍左側,欺負他斷臂之處不夠靈活,雙手一翻,已叼住他右腕。唐龍的鋼刀脫手飛出。唯一的優勢已經失去,唐龍更是招招走險,教主的洪拳己經達到以身調氣、以氣催力,‘氣吼山河動,舉步風雲起’的境界。唐龍連連中招,在教主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下,如在風雨中飄搖的一頁小舟,教主一次次將他推向風口浪尖。
他右手鶴頂手擊中唐龍左肩的要穴,斷臂處鮮血噴湧而出,“你的血已經不再是我們西夏人的血,不足惜!”他的聲音充滿了狠辣,唐龍牙齒打顫,面sè蒼白如紙,卻神sè堅決一聲不吭。教主雙手不斷擊打他斷臂和麵門,他要放幹他的血,西夏人的血不容許存在這樣的軀體裡面。他狠狠一腳踹在唐龍胸口,狂吼中已帶著哭音:“天下人容不下我們西夏人,你忘了嗎?你還學他們成家立室,你這個叛徒!”說完又將唐龍一腳踹出門外。那次漢人屠殺了八十萬西夏人,幾乎造成了種族滅絕,所以他們視漢人為天敵,如今唐龍娶漢人的女子為妻,還和漢人生了小孩,他怎麼不怒火填膺。
傾盆的大雨淋在唐龍臉上,他只覺得眼前一片迷茫,腦中一片混亂,教主的拳腳在他身上已經感覺不到痛了,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就要死了麼!教主的身影已經變得模糊起來,他掙扎著剛要站起,教主右足飛起,將他從樓上踹了下去。徐百九的意識漸漸復甦,看到教主揪住唐龍的衣領,唐龍如一個被抽空了的麻袋般軟綿綿地垂在他身前,天空雷聲隆隆,幾道閃電撕裂雲層,將教主的臉sè照得分外獰猙。徐百九心道:“在樓板上刺進他腳底的真還在,再插一針。”教主仰天狂吼:“上天讓你做我兒子,卻又讓你背叛我,今rì我殺你,錯不在我!”說完揚起右手,便往唐龍太陽穴擊去。
徐百九從斜刺裡衝出,兩腳盤在教主腰間,雙手已經攀上他肩頭,教主剛一轉身,徐百九左手裡的銀針“嗤”地刺進了他左邊的頸動脈。教主心中之怒簡直無以復加,今rì竟被徐百九連續刺中了三次,他目眥yù裂,臉sè變得如同鬼魅,只聽卡擦數響,徐百九胸口被教主擊中,胸骨盡數斷裂。他自泥濘中爬起,斜倚在門口的大石上,不斷喘息。教主仰天哈哈狂笑,驀然一道閃電從天而降,正劈在他脖子上的銀針上,騰起一縷青煙,教主渾身一陣痙攣,栽倒在地。徐百九之前在他足底插針,破壞了教主的足少yīn腎經,只要在他脖頸迷走神經處再插一針,破壞心脈,教主必定會在短時間之內喪失戰鬥力,哪料到如此一來,足底和頸部的銀針竟然形成了一個引雷的通路,天雷之力威猛如斯,任教主武功jīng絕如斯,卻始終無法與這煌煌天威相抗。
唐龍掙扎著,想要爬到徐百九身邊,渾身卻使不出絲毫力氣,回頭一瞥只見教主渾身焦黑已經氣絕。
徐百九胸口被擊中,教主又是含怒出手,胸口多處塌陷。之前他曾中過那個投毒害死父母的少年之毒,後來被他用銀針封住要穴不讓毒xìng擴散,此時胸部被擊中,被壓制住的毒xìng已經蔓延開。口中不斷冒出紫黑sè的血液,唐龍眼睜睜地看著卻無能為力,只覺得心如刀絞,哪怕是對徐百九說一句話的力氣也提不起來。徐百九隻覺得眼前的世界突然變得清晰起來,眼前豁然開朗,那個只在腦海中出現的徐百九此刻正站在他對面,默默地看著他,淚如泉湧。
他一直浮沉於法與情的漩渦之中,少年犯的狠毒,岳父的自殺,妻子的誤會。最後唐龍的事情讓他選擇了捨生成仁,他身中劇毒,遲早都有這麼一天,既然要死,為何不選擇有意義的一種。他相信唐龍,其實自山林中一別,他就開始相信他了,否則他怎會幫他假死,然後又將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