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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和切德建議的一樣,每天拜訪珂翠肯,但我們的倔強太過相似了。我確信我們彼此都惹火了對方,但即使如此,我也不敢花太多時間和小狼在一起,免得我們相互牽繫。我沒有其他的固定差事,這不但讓我覺得度日如年,也讓我不斷想起莫莉。

夜晚最是難捱,我沉睡的心會失去控制,而夢到的也都是我的莫莉,我那穿著緋紅裙子的制蠟燭女孩,如今卻穿著嚴肅單調的藍色侍女服。如果我不能在白天接近她,就在夢中以我在清醒時所沒有的勇氣、表達的真誠和活力追求她吧!當我們在暴風雨後的海灘上漫步時,我握著她的手,毫不遲疑地親吻著她,也毫不隱藏地看著她的雙眼,只因沒有人能在夢裡讓她遠離我。

第28節:過著另一種生活

首先,切德給我的訓練引誘我監視著她,我知道她在僕人樓層的房間,也知道哪扇窗是她的。我不經意地知道她來回的時間,站在看得到她腳步的地方目送她到市場辦事,心中卻感到羞恥,但儘管我努力嘗試,還是無法讓自己不站在那裡。我知道哪幾位女僕是她的朋友,雖然無法跟她說話,我總能向她們打招呼聊聊天,一邊企盼著得到莫莉不由自主地關注,一邊無助地渴望著她。我不想睡也不想吃,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有天晚上,我坐在廚房對面的守衛室,在角落找到一個可以靠著牆的地方,把穿著靴子的雙腿伸到對面的凳子上,表明了我不想讓人陪。一杯在幾個小時前變溫的麥酒擺在我面前,但我連喝個爛醉的心情也沒有。我不看任何東西也試著不思考,然後凳子就從我伸出的腳下給猛地推開。我差點從座位上摔下來,坐穩後看到博瑞屈在我對面坐著。“你怎麼了?”他粗魯地問道。他向前俯身並且提高聲調:“你又發病了嗎?”

我回頭望著桌子,靜悄悄地說�道:“有幾次顫抖,但不是真正嚴重的抽搐,我太累的時候才會這樣。”

他嚴肅地點點頭,然後等待著。我抬起頭看到他深沉的雙眼注視著我,那份關懷觸動了我內心。我搖搖頭,忽然沒聲音了。“是莫莉。”我過了一會兒說道。

“你沒找到她去了哪兒?”

“不。她在這裡,就在公鹿堡,是耐辛的女僕,但耐辛不讓我見她,她說……”

博瑞屈在聽到我說前幾句時把眼睛張得很大,而現在他望著我們周圍,然後對著門頷首示意。我起身跟著他走向馬廄,然後上樓到他房間。我坐在他壁爐前的桌子旁,看他拿出提爾司白蘭地和兩個杯子,接著擺出縫補皮革的工具,原來他還有一大堆永不減少的馬具要修補。

他給我一條需要新皮帶的韁繩,自己則精細地裝飾著一副馬鞍的垂邊。他拉了拉自己的凳子看著我。“這位莫莉,我看過她,她和蕾細在洗衣間?驕傲地抬著頭?閃閃發光的紅色外套?”

“那是她的頭髮。”我不情願地糾正他。

“臀部夠寬,挺能生的。”他大為讚許。

我怒視著他。“多謝。”我冰冷地說道。

他的露齒而笑震驚了我。“生氣吧!我寧願你生氣也不要你自艾自憐。來,告訴我吧!”

而我告訴了他,或許比在守衛室說得更多,因為這裡只有我們倆。我也喝了點白蘭地,還有他房裡熟悉的景象、氣味和工藝品都圍繞在我身邊。我這輩子可找不到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安全到可以把我的痛苦告訴他。他不說話也不下評論,即使我說完了,他也保持沉默,我只得看著他把染料揉進皮革上剛雕刻好的公鹿形狀裡。

“所以,我應該怎麼做?”我聽到自己問著。

他放下手邊的工作,喝完白蘭地,然後再把酒倒進杯子裡,看了看房裡。“你問我,當然啦,是因為你注意到我出乎意料地有個好太太和許多孩子?”

他語氣中的挖苦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