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拉菲?”
語氣輕柔,在“沒有”二字上略微加重了語氣。
侍者的腳步一滯,頗為緊張地偷偷轉過頭,朝駱冰逸用力眨了眨眼睛。駱冰逸觸見他的神情,忽然覺得有點好笑,於是閉嘴,目光若有若無地鎖住侍者的動作。
察覺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投來,侍者抬起手擦了擦鬢角的汗,把托盤放到一行人所在的桌上,道:“各位請慢用,有何事吩咐便是。”
趕忙退到駱冰逸身邊,壓低了聲音附耳道:“小姐,實在是抱歉,他,是我們這個區的老大,我們惹不起,小姐,您還是快走吧,得罪了他們,沒有好果子吃的……”
駱冰逸紅唇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噢,是麼。那,謝謝你的提醒。”言罷,無視侍者驚悚的目光,淡定起身,邁步不是走向門口,而是徑直走向那幫人的桌子。身後的侍者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壓低聲音提醒道:“門在那邊!”
駱冰逸很優雅地頓住,然後說:“我知道。”
留下原以為駱冰逸要出去的侍者風中凌亂。
她又不出去,走門幹什麼?當然,這種不同於常人的行為的確很奇怪。
“喂!”一群人的桌上傳來一聲不合時宜的大喝,“你要喝這個酒?!”
駱冰逸把眸子轉過去,瞥見那個大漢正對自己喊。
她微笑著點點頭。
是的,她是微笑著,點頭的。
那大漢上上下下講她打量了一番,突然瞧見了駱冰逸髮間半隱半現的價值不菲的流蘇狀鑽石吊墜。“喂,”他指了指她的耳邊,“你把那個給我,我就讓你喝一口!”
駱冰逸平靜地望了他一眼,然後抬手取下那對全球限量版吊墜其中的一枚,唇角噙著一抹淡笑:“想要?”
大漢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那隻白皙修長的手上閃閃發光的鑽飾,咧開大嘴點點頭。
“好啊。”駱冰逸淺笑未變,“想要,就來拿。”
言罷竟將那枚鑽飾高高地拋了出去,無數顆鑽石在空氣中劃過一道炫目的流光。眾人的目光緊鎖住那道璀璨的光影,各種各樣的神情都有,譬如貪婪,驚悚,目瞪口呆。那大漢伸手便欲接住,可那鑽飾卻在飛到他面前的一瞬間神奇地變形重組,剎那間便成了一枚小巧的流星鏢,鏢如其名,疾如流星,流光溢彩,直撲脆弱的脖頸而來,說時遲那時快,還來不及待那大漢反應過來,那枚鏢已在他的脖子上劃過一道長長的血痕,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空中高速旋轉著夾雜著呼呼的破空聲神奇地飛了回來。
駱冰逸伸出兩指,雲淡風輕地夾住。唇邊勾起的笑意,更多的是嘲諷。“倒是你們,一進門就大聲喧譁,打攪了本姑娘喝酒的雅興,你們說,該如何是好?”
酒館內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大廳中央輕倚在酒桌邊的女子身上。
全場寂靜了三秒鐘。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冷不丁響起,把除了駱冰逸之外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啊啊啊我受了重傷血流不止啊啊啊!!!”大漢伸手捂住受傷的脖頸,另一隻手沾了一點血,湊到眼前一看,就嚎起來,“殺人啦,快送我去醫院!!!喂!!!你們都死了嗎?!快點!!!”
駱冰逸的嘴角幾不可見地抽了抽,她最清楚她的暗器,不過是破了一點皮,頂多是口子比較長,一個巴掌都夠不著而已,送到醫院最多打個什麼消毒針,連針都不用縫的。有必要麼?叫得這麼撕心裂肺,知道的是說他受了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爹死了呢。
當然,如果她願意,讓那枚鏢的角度稍稍偏一點,力道稍稍大一點,現在那人已經沒命嚎了。
她平靜地掃視了酒館內的眾人一眼,然後緩緩地開口:“都還愣著幹什麼呢,沒看見你們老大已經身受重傷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