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你。”
“臺領導也是在保護我吧?”白石冰說道,“什麼時候,臺領導別對我這麼好就好了。”
“你少廢話,趕緊寫檢討去。”
“我不編片子了?”
“編完片子再寫,晚上回家寫,”餘榭說道,“臺裡準備專門針對員工開微博出臺相關規定,你這次沒事,是因為還沒有規定。”
全國各地的媒體都給記者編輯下發了內部通知,要求他們在微博上要謹言慎行,現在終於輪到順寧電視臺了。白石冰不再爭辯,來到編輯室,何旋早就把稿子寫完了,他拖了一把椅子坐到旁邊,先是使勁聞了聞,說道:“何姐,你真香。”
“什麼香?”
“女人香。”
“少跟我貧嘴,你去催一下配音。”
“得令!”白石冰走到配音間讓播音員配音,等他出來的時候發現何旋身邊多了三個人,只聽何旋說道:“你們怎麼又要找小白?”
白石冰看到蘇鏡,多少有點緊張,問道:“蘇隊,哦,不,姐夫……你又要找我?”
套子嘀咕道:“這就攀上親了。”
蘇鏡說道:“找你聊聊。”
四人走進一間小會議室,套子隨手將門關上,蘇鏡說道:“坐!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白記者。”
室外,姚笛湊到何旋跟前,問道:“小白到底怎麼得罪你們家蘇鏡了,不就是誇你香麼?”
室內,白石冰問道:“蘇警官,我到底怎麼了,你怎麼又找上我了?”
猛子問道:“白記者,你認識徐虎嗎?”
“那個維權工人?”
“是。”
“認識。怎麼了?”
“他昨天晚上被人殺了,今天下午我們去市政府門口找那七個維權代表認屍,他們認出了徐虎。”
“他被殺了?這……這……這怎麼可能?”
“你為什麼說沒有可能,你昨天晚上見過他嗎?”
“不,不,沒有沒有,”白石冰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然後又問道,“這事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為什麼來找我?”
套子說道:“徐虎是被人亂刀捅死的,我們在他身上沒有找到手機,不過他的工友說了他的手機號碼,然後我們就去營業廳查到了通話記錄,再然後……”套子的語速慢了下來,盯著白石冰說道,“就查到了你的手機號碼,昨天,你們一共通了四次電話,最後一次是他遇害前十分鐘你打給他的。”
猛子問道:“白記者,你是怎麼認識徐虎的?”
“採訪認識的。昨天中午,他們抬著一口棺材到毒龍坡煤礦辦公樓前靜坐,我去採訪了,就要了徐虎的電話,也把我電話留給他了。”
蘇鏡說道:“據我所知,你們的新聞沒有發。”
“不是沒有發,是沒有發出來,”白石冰說道,“蘇隊長,何姐也是記者,你總該知道我們的處境吧?”
“理解理解。”
猛子追問道:“你既然知道新聞肯定發不出來,為什麼還要跟工人互留電話?”
“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明知發不出來還要去採訪?”白石冰的語氣硬邦邦的,把猛子噎得夠嗆,他早就對猛子有意見了,上次在咖啡館,猛子咋咋呼呼的,讓他很反感。他事後想想也明白那就是蘇鏡的主意,他故意置身事外讓猛子可以囂張跋扈地詐他口供。如今,蘇鏡就在身邊,諒他看在老婆的面子上也不敢對自己大呼小叫,於是底氣陡增,跟猛子劍拔弩張地頂撞起來。
白石冰心裡怎麼想的,蘇鏡一琢磨就明白了,他表面上是在頂猛子,實際上是在針對自己。但是他不以為忤,反而呵呵一笑,說道:“如果不能做新聞,那麼就做歷史,哪怕發不出來,記者也要到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