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給後人的一個交代。猛子,你這是隔行如隔山啊。”
猛子偷偷地向套子做個鬼臉,那意思是說:“瞧,又在賣弄了。”沒想到,套子卻出賣了他:“蘇老大,他在做鬼臉。”
“我是臉抽筋!”猛子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白石冰看著這對活寶打嘴仗,不知道蘇鏡到底要賣什麼藥,蘇鏡忙制止道:“你們倆消停會兒。”
套子立即抹去了臉上的笑容,變得一本正經起來,說道:“白記者,你跟徐虎的四個電話中,三個是他打給你的,一個是你打給他的。他打給你的時間都很長,兩次通話在五分鐘左右,一次通話超過十分鐘,你打給他的卻不到一分鐘。你們在說什麼?”
白石冰笑了笑,說道:“真搞不懂,你們為什麼懷疑我。好吧,我告訴你們。徐虎見到記者之後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給我打電話訴苦,說煤礦多麼差勁,政府多麼不作為,希望我們能給他們做主,幫他們鼓與呼,他說新聞媒體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就這能說那麼長時間?”
“因為我不僅僅是安慰他們,我還想知道他們更多的故事,即便不能在我們的平臺上播出,我也可以發在網上。現在網路力量那麼大,我們傳統媒體辦不到的事,網路可以辦到。”
“你發了嗎?”
“還沒有。”
“那你如何解釋最後一次通話時間那麼短?”
“那次通話我就告訴他不要著急,這事總會有解決辦法的,我沒有告訴他要在網路上發表文章,我想等這事在網上有了一定影響力了再告訴他。”
“昨天晚上你在哪裡?”
“我在家裡看書,看熊培雲的《自由在高處》,還是何姐借我的呢。其中一句話,說的就是警察,‘讓被竊聽的書齋變成課堂,讓竊聽者變成入室弟子,讓監控記錄變成課堂筆記。’”
蘇鏡笑道:“白記者,我們可不是思想警察啊。”
“蘇隊長也看過這本書?”
“這書還是我買的呢,”蘇鏡開玩笑道,“何旋這廝拿我的書去裝好人了。”
猛子和套子鬱悶地嘆口氣,無奈地交換了一下眼色,心想:這兩人竟然開始討論讀書心得了,到底辦不辦案了?
猛子插話道:“白記者,你說你在家裡讀書,有誰證明?”
“警官,讀書不是給別人看的,我在自己家裡讀書怎麼找人證明?”
猛子被頂得一愣一愣的,恨得牙癢癢,要不是蘇鏡在場,他早就動粗了,壓抑著怒火說道:“把你的銀行賬號給我們一下。”
“啊,幹什麼?”白石冰狐疑地看了看蘇鏡。
套子說道:“徐虎收到了一筆錢……”
白石冰大叫道:“你們還懷疑我!我為什麼要殺他?我跟他是第一次見面!”
蘇鏡勸慰道:“白記者,不要激動,我們也是例行調查,希望你能理解。”
白石冰氣得臉色通紅,看了看三人,掏出了銀行卡甩到了猛子面前。
2。拆遷戶砍死兩個人
塵肺工人被打的被打、被殺的被殺,毒龍坡煤礦自然成了重點懷疑物件,蘇鏡三人來到丁莊招待所,調取了監控錄影,鎖定了幾個帶頭行兇的人,其中一人明顯是帶頭的,他平頭,方臉,濃眉,三角眼,左臉上還有塊刀疤。
三人又趕往毒龍坡煤礦公司調查,得知這個男子名叫熊力,是保安隊長。但是他不在公司裡,而是住進了醫院,就在今天凌晨,他被人砍了,右臂受傷,傷口深可見骨,如果不是跑得快,他的一條膀子可能就被卸了。
砍他的人,名叫齊江海。
曹操是睜著眼睛睡覺的,齊江海是抱著刀睡覺的。
順寧要舊城改造,齊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