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敢亂動?只能狠狠地瞪著男人,猜測著他要怎麼處置她。
嚴寒也不理會她,好整以暇的用剪刀剪開了她的小洋裝。
“嚴寒!”怕不小心被傷到,她僵著身子尖叫道。
“刷!”的一聲,一件名家設計的小洋裝就這麼在他手中化為布堆,僅能略遮掩住發抖的身子。
他竟然……竟然剪了她的衣服?月影未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外衣底下的白皙若隱若現,她顫抖著,腦中一片混亂,卻仍注意到他似乎還不打算住手。
“走……走開!”她得很努力才能剋制自己不開口求饒。
“剪了我的衣服,不正是希望我禮尚往來嘛?”她的破壞能力還真出乎他意料,看來不給她吃點苦頭不成。
剪刀這時已抵在她胸前,心知他下一個動作她絕對不會喜歡,顧不得會被利刀傷到的危險,她急切地轉過身子,就是不願讓他連內衣一起剪了。
刀鋒險險的在白嫩的肌膚上劃出紅痕,殘破的小洋裝也在此時因她的掙扎而脫離,露出了線條優美的背。
“你……”見她不怕死的反抗,他的怒氣又增。
將剪刀拋在一旁,他將那壓根沒什麼遮掩效果的碎布扯了開來。
只是當她裸露的背映入眼中,卻換嚴寒怔住了,他瞪著她的背,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那原該完美無瑕的背上,遍佈著許多長長的疤,事隔多年,那些可怕的傷害仍在她身上留下無法磨滅的痕跡。
一條條的,像是控訴著他的罪行。
他這輩子永遠也不可能忘記,那是他的傑作……
心,忽然莫名的抽痛起來。
“我恨你。”並未察覺到他內心的轉折,更沒看到他臉上的震驚,月影未來忙著不讓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掉落。
她不想在這男人面前認輸,更不允許自己在他面前落淚!
身後的男人沉默著沒有動作,她只聽到自己如雷的心跳聲。
隔了一會兒,輕輕的吻落在她的背上,她一顫,不明白他的動作為何忽然變得溫柔。
“還會痛嗎?”他壓抑的問著,語氣中藏著說不出口的歉意和心疼,輕柔小心的動作像是怕再度傷了她。
月影未來咬緊了唇,知道他看到了那些可怕的疤,同時,她也憶起那些傷疤的由來。
痛?他居然有臉問她會不會痛?
當她被野野宮鷹鞭打,痛得死去活來時他怎麼不來救她?當她因傷口惡化躺在病房中發高燒時,他這罪魁禍首在哪裡?
她是故意的,故意讓那些其實可以除去的疤痕留在自己身上,好時時刻刻提醒自己過去的愚昧。
她氣、她恨。氣他從前的無情,又恨他此刻那般溫柔不捨的語氣,使她動搖了心。
“已經不痛了。”
不痛了……那些輕柔的吻意外的撫平了她的傷痛。
他緩緩為她解開綁在手上的束縛,大掌拂過那些醜陋的疤,沒有一絲遲疑、厭惡,只有溫柔。
不痛了……
當他自背後無聲地摟緊了她,像是護著自己最心愛的寶貝,那一刻,她突然覺得心頭那道痛了許多年的傷口,不痛了……
她一向起得很早,但現在每天當她起床時,身邊的男人都已經不在了。
其實這裡離鷹幫總部並不算近,車程大概要一個小時以上,嚴寒卻每天往返。
她曾期待過哪日他會忙到夜不歸營,好使她喘口氣,可惜至今從未有過這種好運。
自那夜後,他對她不再有逾矩的行動,只是每晚仍堅持抱著她入睡。一開始她當然強烈抗議,掙扎不肯就範,但後來她就發現跟他作對無疑是自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