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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了,這種難受可能並不僅僅源於疼痛,更多的是源於尊嚴。我不想讓任何人使用我的身體,誰都不成,即便他是蘇禾,即便我愛他。那些所有的想法、感覺混雜在一起讓我覺得……我失去了作為一個男人的主導能力。總之,那次很不愉快,所以在以後很長的日子裡,我們交往相愛的日子裡,我上他下。我不知道他對這事兒有什麼想法,我不問,因為問了就會動搖,動搖了也不會甘心。我不像許唯那麼具有好奇心,我不想知道也不感興趣蘇禾之前到底跟什麼人好過,好過多久,他們是什麼樣的,他們怎麼維持平衡。我只知道,他現在跟我在一起,我們這麼交往這麼維持。

比如,我從來不進廚房,從不做飯。如果蘇禾不在,我可以選擇不吃,或者對付點兒什麼。我討厭油膩的感覺,碰都不願意碰一下骯髒的碗筷。

比如,我要花很長的時間,明確的說是三分之一的時間拉琴。這一時段,我不會說話,不會笑,只會看譜子。他總會坐在一旁聽,膩了就去找點兒事兒幹。他從不打擾我。

比如,我脾氣不好,動不動就會發火,而導致我發火的原因多數跟蘇禾沒關係,可他卻是我最後發洩的物件。我不可能對著桌子喊或者對著窗戶喊,對吧?現在看來,我比許唯糟糕多了,至少他不犯病的時候絕不會無端端的發火。

比如……他可以為我放棄部分理想,或者……是全部。

這,也是我們最終走向窮途末路的原因。

現在,坐在酒店視窗的桌邊,我可以很平靜的去回憶那段日子,所有痛苦都在昨天那個漫長的夜晚消失殆盡了,剩下的只有空虛和遺憾。我清晰的看見了十幾歲時候的自己……就像一場幻夢,真實卻又模糊。

站起來走動了一下,我感覺飢餓,卻什麼都不想吃。許唯昨天穿過的衣服亂糟糟的扔在地上,還有他的包兒,就那麼大敞著,裡面的IPOD PHOTO、相機、資料線糾纏在一起,床邊的筆記本沒關機,甚至軟體都沒關。我覺得,他小時候他媽一定特累,得追著他收拾。

看了一會兒,我拿了琴箱子,開啟,看著那把琴,莫名的想哭。我年過三十了,後來再沒掉過眼淚。可此時,卻覺得眼前越發的模糊。這把琴,最早是母親送給了我,後來……許唯又一次送給了我。

也許感情這個東西就是反覆無常的,我現在有點兒不能確定,我到底愛過誰沒愛過誰。我堅信我愛蘇禾也同樣堅信我愛許唯,可某些瞬間,我又不能堅信不能確定。我為他們都幹過瘋事兒,可……

說不清楚,真的說不清楚。

也許誰要是能把感情說清楚了,那他也就沒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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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唸了一年之後,我開始打工。波爾多盛產紅酒,最多的就是酒吧,可蘇禾堅決反對我去那些烏煙瘴氣的地方。我很是生氣,難道他就想我這麼無所事事的安心吃他?那時候的我絕對不能接受,我總覺得我要對他負責。現在想想都覺得可笑。

那時候蘇禾已經基本上放棄了以攝影為生的念頭,他在一家酒廠打工。自動化的酒廠最缺乏的是搬運工,每天下午四點左右他就出門了,五點半上工,直到十點半結束工作。我一開始是不知道這些的,他出門的時候也總帶著相機。我想,他是不想我知道他放棄了他的理想故意隱瞞的。

後來我找了一家咖啡店做服務生,每天四點到八點。蘇禾勉強同意了。報酬很低,不過沒的選擇,這還是我爭取了半天才得來的。店主嫌我法語講的不夠好,嫌我是個外國人,我還得承認我謊報了年齡。

那段日子還算平靜,我上學,打工。他出門拍照。我一直那麼以為的,直到他左手骨折。我想要是沒有那次意外,他還會這麼善意的欺騙我。那天我非常的氣憤,從醫院回來之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