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趴著,他不是出門了麼?
“這是你的吧?”
我看著武曄手裡的膠捲盒,一驚。“啊?”
“掉院子裡了,剛才倒垃圾的時候看見的。”
“謝了。”我爬起來接過,一定是剛才拿相機的時候從包兒裡掉出來的。
“彼岸花?”我一動,武曄看見了剛才被擋住的螢幕。
“嗯……隨便查查。”
“我能看看這些麼?”武曄指著我剛才堆在床上的相簿。
“沒問題,可惜都是風景。”我笑,點了煙。
他很認真的翻看著我的作品,安靜的看。
“拍得挺好的。”良久,他說。
“必然,拍不好我就失業了。”
“你是職業攝影師?”
“嗯,算是吧。”
“不錯。”他點了點頭。
“你也喜歡攝影?”我沒話找話,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覺得困了。這是我很多年沒有過的一種感覺。
“不喜歡。”他答的肯定。
“不喜歡還看,多悶啊。”
“閒著也是閒著。”
“哦,那倒也是……”我不停地打著哈欠,有點兒看不清武曄的樣子了。他怎麼還不走?這是我頭腦清醒的最後一瞬間的想法。
我就那麼睡著了,朦朧間感覺有人在摸我的手,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冷冷的手,卻很細膩,掌心被輕輕摩挲,讓我睡得很安穩。
(二)糟糕
“不行……爺,我妥協了……”
我一個不留神的功夫,唐若已經滾到了我的床上==
“起來,你板子還沒刻好呢。”我從梯子上俯視他那賴樣兒。
“許唯,你丫忒狠了,讓堂堂一大明星給你當油漆工……”
“我認識你的時候你還不是,承認吧?”我點了煙,靠著梯子,把手裡的滾子順到了地上。我也累死了,腰痠背疼……
“得,我不跟你爭,先把音樂換了,真……難聽。”唐若說著,去拿我的CD包。
“妥了?”我笑。
“妥了。”他垂頭喪氣。
“第二頁,CLASH。”
“得……我認栽……”
“你以為我聽著不難受啊?你那手忒賤,隨便抽一張竟然摸著最難聽的。”
“廢話,一開始聽我的不就結了,塗鴉就該配上HIP…HOP!”
“我覺得PUNK更合適。”
“怎麼他媽的跟你丫是死黨,喪!”唐若換了CD,特不情不願的又拿起了刀子。
“我也納悶兒呢。”
“掐了吧,趕緊幹活兒,你還差半扇呢。”
我抬頭看著我那天花板,鬱了。
前些日子跟武曄商量了,把地下室騰出來給我當暗房,弄完以後我發現黑色的塗料還剩了大半桶,於是就琢磨了一下它的合理利用。思來想去,我不太喜歡我那房間,一面牆是黑色的太壓抑,然後我就覺得不如把天花板也弄黑了,連上原來那面弄個星空==
這活兒我本來以為應該特簡單,結果……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
其實唐若真是最倒黴的那個,他好死不死偏這時候給我來電話……
唐若是我高中時候的死黨,也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這麼多年過去後,誰能想到,他成了一歌星?太神奇了。
不錯。
我用一頓午餐騙來一壯勞力,值了!
跟唐若吃飯很開心,就彷彿我們從沒分別過十年一樣。席間,我們倆閒聊著,說了說彼此最近的狀態,我們一直保持mail聯絡,不過最後一封是半年前,因為我那時候在蘇格蘭一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