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生活狀態特原始,沒網路。
低頭看他賣力的幹活兒,我忽然覺得,有個老朋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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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唯……”
“嗯?”我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你這次回來還走麼?”
“走啊。”
“待多久?”
“最遲明年十一月離開吧。”我繼續當我的粉刷匠==
“去哪兒?”
“不知道,看安排了。”
“……就打算一直這麼飄著?”
“誰知道呢?不過飄著不是也挺好麼。”
“小心落不了地。”
“早忘了陸地長什麼模樣了。”我大笑。
“怪胎。”
“謝謝讚美。”
屋裡的音樂聲很大,我們倆說了兩句就停了,嗓子疼。
等我終於把房頂都漆黑了之後,再低頭看,唐若不見了。
地上那副巨型紙板倒是雕刻好了。
“唐若?”我喊了一聲,沒人回應。
從梯子上爬下來,我摘了手套,開門。
客廳靜悄悄的。
武曄琴房的門開著呢。
“你今兒這麼早就下課了?”我溜達進去,卻沒看見武曄,是唐若盯著武曄的琴在看。
“你別碰他那大提琴啊,那廝回頭又得跟我急。”我想起了某次我要拍他的琴,他不讓我碰。如果讓我承認有誰比我還怪胎,那一定就是武曄了。
這人一般夜裡兩點以後進門,然後我吃中飯的時候能看見他從浴室出來,簡單打個招呼,他就開始練琴,託他的福氣,每天我吃午飯的時候都能受到古典音樂的薰陶==
他一般練琴的時間要分成幾個階段。從起床到一點半,然後他去上課。一般四點左右回來,繼續練,直到晚上八點出門。如果是帶學生的日子,那麼他的小課結束,他還會接著練琴。
週末他要麼不出門,要麼玩兒失蹤……
反正神秘兮兮的。
他的訪客也很單一,基本上都是他的學生。他們對他畢恭畢敬的。
我想這值得。他很有音樂天賦。
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我第一次聽到他演奏的時候,我特想安個假髮在他頭上,然後我就會覺得我是在音樂廳……
他的琴房很大,有一整面牆的玻璃,至少在我這個外行看起來覺得超級專業。他坐在屋子中央,兩腿間是優雅的大提琴,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