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傷勢。
那黑衣少年退下之後,翁天義開始為第二個人療治傷勢。
此人倒非滿口狂言,果然在每人的臂上吸出了一枚毒針。
不足一頓飯時光,十幾人臂上毒針盡為吸出。前天義緩緩把手中磁鐵放人懷中,冷冷掃視了幾人一眼,說道:“你們身上毒針雖已為我吸出,但毒性已深浸體內,無人再能活過一十二個時辰。”
全殿中人,都是親自看到他吸取毒針之事;對他之言,心中再無懷疑。彼此互相瞧了一眼,默不作聲。
葉一萍輕輕嘆息一聲,道:“時光已然不早,你先把他們救醒過來,咱們再詳細談談。”
翁天義微微一笑,道:“使他由渾返清,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我在救他們清醒之前,須先要讓他們服用下烈性的毒藥,三十年前中原五義的大名,已然震盪著江湖,三十年後的今日,想各位的功力,亦必隨歲月日漸精深。兄弟自知難抵幾位聯手之力,如果他們服下毒藥,兄弟就不再顧慮此等之事了。”
葉一萍抬頭望了十幾個勁裝少年一眼,默默不語。
他已三十年未和四位義弟見面,對幾位義弟近年生活情形,全無所知,一時之間不便擅作決定,把目光投注在義弟門下瞼上,想從他們神色之中,窺得一點意向。
哪知十個勁裝少年,個個滿臉莊肅之色,似是對此事既無反對之意,也無贊同之心。
葉一萍暗自忖道:“翁天義以善用各種毒藥馳名江湖,博得千臂毒裡之稱,江湖之上提起此人,無不退避,讓他三分。四位義弟既已服用過他的藥物,生死之事,早已操於其人手中,倒不如答應於他,先讓他把四位義弟救活再說。”當下說道:“兄弟作主答允此事,但你必須先把解藥交付於我。”
翁天義微微一笑,道:“兄弟一向言出必踐,答應之事決不反悔。葉兄這等不放心兄弟,也未免太小覷兄弟了?”
葉一萍道:“我已中了你暗下之毒,四位義弟也早已服了你的藥物,如果我不信託翁兄在江湖上的地位,豈肯答應讓我四位義弟服用你的藥物?”
翁天義道:“你四位義弟服用兄弟藥物,葉兄早已親口答應,難道還要見怪於我不成?”
葉一萍道:“可是翁兄對兄弟下毒之舉,事先並未說明。”
翁天義道:“兄弟既以施毒稱名江湖,葉兄早已該知。依據武林規矩而論,下毒之前,自不便先說明要對他下毒,此事難道也要怪在兄弟頭上麼?”
葉一萍道:“好說,好說。兄弟決非故意責難,而以翁兄在江湖地位來說,這等做法純仗施毒勝人。今翁兄對此竟大言不慚,自認翁兄在武林的聲譽,全憑毒物博得,此對翁兄個人而言……”
翁天義聽得面色一變,哈哈一笑,接道:“照你所說,兄弟這‘千臂毒叟’的綽號就該取銷了?哼!江湖之上,誰不知我翁某以施毒成名?”
葉一萍道:“不錯,翁兄以施毒名滿江湖,數十年來,一直獨步武林,博得這千臂毒叟之號。武林同道,聽得翁兄之名,無不遠而避之……”他微微一頓後,又道:“不過翁兄除了施毒之外,武功一道,只怕成就有限,要不然大可不必擔心我中原五義……”
翁天義竹杖一揮,發出“呼”的一聲大響,怒道:“葉兄譏笑我的武功不行麼?那咱們就不妨走上幾招試試,看你這不屑使用毒物的中原五義,武功又有什麼了不得的驚人之處!”
葉一萍哈哈一笑道:“翁兄想以武功和人一分勝敗,實是江湖間難見之事。不過在咱們未動手前,翁兄應先把我四位義弟救醒過來,然後咱們各以武功,擠上一場……”
翁天義冷冷怪笑,突地雙眼猛睜,竹杖“拍”的一聲,擊在地面,接道:“你要千臂毒叟不用毒物,豈非夢想?兄弟今日對你們中原